等他拎着背包出来的时候,虞彦霖已经将那些信件装进了帆布口袋里,并且重新用皮带勒住了邮箱,将它再次摆在了掩体的另一边。
一人拎着信件一人拎着背包跑向阵地的大后方,等他们再次汇合克莱蒙的时候,他已经弄来了三辆自行车。
“等下跟着我”
克莱蒙道,“我们有一封急信要送去卡拉班切尔的指挥所,如果路上我出现了意外,信在我的挎包里。”
着,克莱蒙还拍了拍腰间斜挎着的一个地图包,这是刚刚他离开的时候身上没有的。
着,克莱蒙已经骑上了那辆自行车。
见状,卫燃立刻将本属于克莱蒙的背包背在了身上,和虞彦霖各自骑着一辆自行车追了上去。
“我们先把信送去卡拉班切尔”
克莱蒙等他们二人追上来这才道,“然后我们去战地邮局分拣信件和包裹,之后我们就可以回来了。”
卡拉班切尔啊...
卫燃摇摇头,他可不觉得他们能回来,那地方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虽然清楚的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战斗,但卫燃却并没有阻止他们继续前进,他也没有任何的理由阻止。
在克莱蒙的带领下,三人骑着自行车将阵地甩在了身后,穿过被重兵把守的法兰西桥赶往了卡拉班切尔。
这一路走来,他们三个人骑在自行车上的人答道了周围市民和路饶热烈欢迎。
只不过,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次卫燃虽然听懂了西班牙语,但却还不如听不懂呢——那些马德里市民喊出来的竟然“俄罗斯万岁”。
“他们在喊什么?”卫燃使劲儿蹬了几下脚蹬子,追上克莱蒙好奇的问道。
“他们...额...他们在欢迎我们”克莱蒙略显尴尬的道。
“你确定?”卫燃狐疑的问道。
“没错,我确定。”克莱蒙道,“他们在欢迎我们。”
“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们在俄罗斯万岁?”卫燃问道。
“你听得懂西班牙语?”克莱蒙瞪圆了眼睛。
“看着前面,你要撞到电线杆上了。”卫燃直接用西班牙语提醒道。
“好吧,他们确实在俄罗斯万岁。”克莱蒙无奈的用法语解释道,“他们把我们错认成苏联来的士兵了。”
“好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在这个时代,苏联和共产主义在很多时候差不多是可以划上约等号的。
“所以你到底会多少种语言?”克莱蒙问道。
“很多种,我甚至会哑语。”卫燃道。
“我从没见过会这么多种语言的人”克莱蒙的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你真的是学习神学的?”
“他甚至去过南极”虞彦霖见怪不怪的道,在他看来,和去南极相比,多会几门语言已经不算什么值得大惊怪的了。
“学习神学的门槛这么高吗?”克莱蒙错愕的道。
“多学几门语言总没错,免得神听不懂。”
卫燃插科打诨的道,“你呢?我一直没问,你之前在法国留学是学什么的?”
“文学”
克莱蒙答道,“顺便还找了一份邮差的工作,这份工作能让我省掉一大笔给家里寄信和包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