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个儿抬过来的嘛,医生讲他伤得遭孽得很,救不活咯。”
那名郎中忙活一边用洪亮的大嗓门答道,“我女婿看不得恁个造孽,就捡转来了,你认得这个人哦?”
“我他能活吗?”卫燃问道。
“看菩萨啷个安排嘛”
那郎中叹息道,“医个铲铲噻!”
“麻烦您尽可能救活了他吧”
卫燃郑重的给那位老郎中鞠了一躬,随后将手里拎着的大刀放在了程兵权的身旁。
扭头看了眼卫燃,又看了一眼卫燃送来的何老汉,那位老郎中轻轻摆了摆手,“老子扑爬跟头地整嘛!”
“谢谢您”
卫燃说着,举起相机给昏迷中的程兵权拍了张照片。
“咔嚓”
过于清脆的快门声中,白光扑面而来,卫燃也跟着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至少此时此刻程兵权还活着,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程官印了吧?
在他的期待中,白光渐渐消散,他也又一次闻到了血腥味。
当周围的一切逐渐看清,他也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条木头船上。
这条小木船并不算大,其上坐着的,似乎也都是些疲惫的民夫,而且即便算上卫燃和船夫,一共也只有五个人罢了。
只不过,这五个人里并没有何老汉,自然也没有程兵权。
在船桨和水面的轻轻拍打中,这条小船顺流而下,却始终没有离江岸太远。
“那点江边怕不是凫起个死人哈?”
就在这时,船上的一个民夫打扮的汉子指着江岸大声说道,“船老板儿,拢个边看哈噻!保不齐是自家兄弟哟。”
“尽是死尸些喽!”那位撑船的船夫话虽如此,但还是靠了过去。
然而,随着小木船逐渐拉近,卫燃却跟着心头一颤,是程官印!
此时,程官印就被江边生长的一棵杂树拦着上半身,随着水流的冲刷,他的身体也跟着不断起伏飘荡,随时都有脱离那棵杂树顺流而下的可能。
“官印!程官印!”卫燃朝着对方大喊着。
“你认得到他噻?”船上的一个民夫问道。
“认识,他是我.我朋友!”卫燃答道。
“弟兄伙,搭把力把他拽上船噻!”那位民夫立刻招呼起来,船上的众人也立刻予以了响应。
很快,小木船在船夫的努力之下靠了过去,程官印也被众人拽到了船上。
“人还挺起在嗦!”
其中一名民夫伸手试了下程官印的鼻息之后说道,“船老板儿,亡命划哟嗬!这还有口气吊起的!”
随着这一声催促,那位船老板也应了一句什么,那撑船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与此同时,卫燃也将程官印的情况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