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一回请了您到京城便是为了追查此事,这乃是师父与你我,心头多年未解之谜,师父他老人家在世时,追查此事许久,却是多年一无所获,到如今好不易得了一点线索,还请师兄助我!”
“你为甚么昨日不说?”
那男子应道,
“这东西不但是我身上有,我们大都督身上亦有,我自然是想师兄医治大都督,我知师兄因师父遗命不肯入官门,所以一直迟疑不敢据实以告,只今日我在师父坟前思虑良久,还是不想欺瞒师兄……”
金大夫与他师兄弟多年,闻言不由冷笑道,
“哼!你前头不说,那是打着先骗我入京,待我落入了锦衣卫的掌控之中,自然是任你摆布了!”
那男子默然不语,半晌才道,
“师兄,你且想想,师弟我若是当真要借锦衣卫的势,如今又怎会坐在这处苦苦相求?”
金大夫哼了一声,终是脸色缓了一些,低头沉思良久仍是神色挣扎,
“你……容我想一想!”
那男子见他果然动摇,便加了一把劲儿道,
“师兄,只要你肯入京助我,有何要求尽可提来!”
金大夫一摆手,
“你且容我想想!”
说罢垂头不语,师兄弟二人立时都陷入沉思之中,武馨安见没甚好听的了,便转身要走,她来时轻手轻脚,走时却没有留意,脚步一重,院子里头的人立时便听到了,
“谁?”
那男子听得声音,立时长身而起,身子一晃,也不见如何作势便到了院前,一掌推开院门便见得一个小丫头立在阶下,一旁又立了一个高瘦的俊俏小郎君,
“你们是何人?”
里头声音一起,便冲到了武馨安身边的裴赫刚要上前一步说话,被武馨安一把推到身后,她脸皮厚,被人抓了包,是半分没有心虚,嘻嘻一笑冲着里头喊道,
“金叔,我来啦!”
金大夫在里头听到声音,冲那男子点了点头,扬声道,
“原来是你这丫头,进来吧!”
武馨安笑眯眯拉了裴赫进来,一面走一面问他道,
“你又没有偷听,你过来做甚么?”
裴赫充耳不闻,进来便冲金大夫施礼,
“金叔,是小子无礼偷听二位谈话,还请金叔责罚!”
金大夫闻言笑了起来,
“你抢着来认错做甚么,你那性子我又不是不知,便是事儿到了面前也不会抬下眼皮,你想替丫头顶包也要我信才成!”
裴赫闻言白玉一般的脸上现出一丝赧然,倒是武馨安脸皮奇厚无比,嘻嘻笑打听道,
“金叔,这位是你的师弟么?”
金大夫一翻白眼没好气道,
“你叫我一声叔,这乃是我师弟刘重九,你也叫他一声叔吧!”
武馨安忙拉了裴赫上前行礼,
“刘叔好!”
刘重九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二人,对金大夫笑道,
“师兄,这两个小的,是你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