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氏笑道,
“这般小的娃娃能知晓甚么,有甚么脾性必定是从爹娘身上传下来的,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现下才知晓这世上最神奇的事儿,便是这一代传一代了”
武馨安闻言嘿嘿的笑,
“这事说神奇也神奇,说普通也普通,哪家哪户都是这样的,要是不信你自家去寻一个男人生个娃娃,便知晓了”
她这坐了月子有十几日了,那韩二也围着桂氏打转十几日了,每日里尽是寻些借口往这院子里来,武馨安虽说坐着月子,可她耳朵却是不聋,外头的动静那是听的一清二楚
桂氏听了先是一羞,过后又是神情一黯,
“我我怕是这辈子没有做娘的命了”
武馨安笑眯眯道,
“我那夫君医术精湛,待见着他,让他给你瞧瞧,说不得有法子医治呢”
桂氏黯然摇头,
“早前在京里时,也不知看过多少大夫,吃过多少药了,没一个能成的”
武馨安便劝道,
“总归瞧一瞧不会有错的”
桂氏人极良善,不应有那孤独终老的结局,武馨安可是最见不得她这样的人受苦,自然是想尽一尽力的
桂氏心里早已绝望,却不忍拂了武馨安的好意,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这厢又隔了十来日,眼看着武馨安的月子要坐满了,这一日外头韩二急匆匆走了进来,见着桂氏劈头就问,
“女爷爷,可是在里头”
桂氏应道,
“安安妹子还未出月子呢,自然是在里头呆着呢”
韩二闻言忙走近几步,在外头高声叫道,
谷san“女爷爷,小的有话同您讲”
武馨安在里头听见了,便推开了窗户,问道,
“有何要紧之事”
韩二应道,
“昨儿同今儿两日,这院子附近有人在打听我们的来历,小的今儿出门去见得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附近探头探脑,也不知是甚么来历”
武馨安闻言一皱眉头,想了想道,
“你可有瞧清楚”
韩二应道,
“瞧清楚了,小的还问过外院其余几人,他们都说回来时也曾有人尾随”
武馨安想了想,却是当机立断道,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收拾东西,今儿晚上就走”
又吩咐韩二道,
“你去码头知会黄船主一声,我们半夜登船”
“是”
韩二匆匆去了,桂氏却是忐忑不安问道,
“安安妹妹,我们莫非是被甚么歹人盯上了”
武馨安摇头,
“我也不知,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走为好”
她倒是不怕歹人,只怕是锦衣卫的人寻来,届时往那码头上一拦,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如今她已是到这儿了,不出海去见着裴赫又怎么甘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