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映红了正在炒菜的太筱漪的脸:“他啊,睡懒觉呢,我,我让狗腿子去叫他了!”
“怪不得我二狗子莫名其妙死吊脚楼一只.”李沧吆喝道:“大尸兄,你去!”
顶多也就十分八分钟的工夫,大尸兄蹑手蹑脚的薅着呼呼大睡的王师傅和他的被子一家伙扔进湖里——
“握草!”
就像是在湖底引爆了一颗水雷,水色蘑菇云的半径足足有二三十米开外,不止体重,而是这货应激了。
厉蕾丝拎过秦蓁蓁挡住水花儿,在秦臻真的张牙舞爪中调侃着:“哟,他怎么还这么精神,小小姐你最近怕不是啷个有点虚哦!”
太筱漪凶巴巴的砸过来半根胡萝卜,厉蕾丝顺手把胡萝卜塞秦蓁蓁嘴里,这小娘皮愣了一下,抱着略带歉意的胡萝卜喀吧喀吧的啃起来。
“尼玛!李沧你是不是狗?”老王摸一把头上的水,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你一天不损能死?真他妈够了!五年啊!你知道这五年老子是怎么过来的吗!灾难发生前老子过的就是这逼日子,灾难发生之后老子还过这日子,那他妈这大灾变不是白来了吗?”
“五年都够法国投降四十来回了,人家法国都知道努力都知道争取都知道勤快呢!你呢,你看看你这糠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么美好的早晨全让你糟蹋了,哪管你起来练个功呢?”
“我尼玛你他妈.这说的是人话?”
“你赶紧洗漱!”太筱漪开始端菜:“李沧说的有错吗?蕾蕾都那样了,前几天练功也没断过,你呢,你自己跟大家说说你这些日子到底涨了多少斤肉?”
“我我.”
事实上,王师傅腰腿臂围那是一点没变,属于是密度高了体积不变,处于一个稳重向好的状态。
李沧拉过一张椅子让厉蕾丝坐下,自己跟着去端菜,然后一脸憋的难受忍的辛苦的怪异把两个大沙煲摆到老王常坐的位置那边。
老王:_(`」∠)_
娘希匹,这日子还叫不叫人过了,姓李的你他娘再敢多哔哔一个字儿,老子立马跟你共归于尽!
秦蓁蓁两眼放光,晚一秒仿佛都会饿死给大家看:“哇!小小姐最好了!快给我盛一盆!我最喜欢这两个菜了!”
老王也跟着精神抖擞了:“啊对对对,我不爱吃这个,快给瓶妃端过去,瞅瞅把孩子饿的,李沧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索栀绘突然皱起眉,匆匆远离秦蓁蓁,大清早的谁家好人会吃这种东西啊,她这种口味清汤寡水的人实在有点遭不住那两煲一汤一菜飘过来的中药味。
厉蕾丝当然也反应过来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索栀绘,露出迷之嫌弃:“呵~”
索栀绘脸微微一红,在厉蕾丝这个座山雕一样的娘们即将吐噜出一系列虎狼之词前整个人靠了过去,低声道:“蕾蕾啊,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我知道你所有的家人朋友和社会关系,我呢,还有你的浏览器记录!”
厉蕾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阴翳,继而是一抹诡谲,随后是一抹兴奋:“哦哦!那能拜托你想想办法不经意的让饶其芳也看到吗?我可以加钱!”
索栀绘的精神,索栀绘的三观,索栀绘的四维八德显然是遭到了剧烈乃至毁灭性的打击,心悦诚服:“不愧是你!”
“哼,彼此彼此吧!”
“我说,今儿是怎么个流程?”老王头发也不擦,拿小小姐的猛男粉干发帽包着个脑袋瓜子就开始哐哐干饭了,主打一个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准备跑多远?”
然而一向是极端中带着点去城市化性格的带魔法师阁下此时此刻却突然有点沉默,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字儿:“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