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兰闻言嗤声冷笑:“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甄建闻言皱眉不悦:“你年纪不大,嘴巴怎么这么损,舌头上有倒刺?”
“难道不是吗?”侯青兰挑眉道,“他只不过是个小伙计,没钱没势,门不当户不对,怎么配得上我的表姐。”
古代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哪怕是未来世界,还有许多人讲究这个,但这是异世啊,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呀,怎么也讲究这个。
甄建自然不服气,他是二十一世纪思想开放的青年,不喜欢这些传统的思想,他认为爱情面前,就应该人人平等,退一万步讲,李咸鱼现在虽然是条咸鱼,但有自己帮助,他相信李咸鱼将来肯定会翻身的。
于是他不忿道:“怎么就配不上你表姐了,你表姐不食人间烟火啊?是天上哪一路神仙下凡吗?我兄弟现在确实有点落魄,但他才十三岁,有句话说得好,十年河东转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他跟着我,迟早会发财的,而且是发大财!”
侯青兰似乎也跟甄建怼上了,较劲道:“发财了又怎样,还不是个浑身铜臭的商……”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也是个商人,赶忙改口,“他若真能发财,或许会好一点。”
“看看,我就说吧。”甄建得意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古至今,就没有人不爱钱的!”
“这你就错了。”侯青兰道,“我姨父视金钱如粪土,是出了名的清官,他之所以会被贬到这平昌来做个小小的县令,就是因为他不跟那些贪官同流合污,受到奸臣的排挤!我的意思是,我姨父肯定会帮我表姐找个家境尚可的,至少不能让她嫁过去过苦日子,家境富裕点,自然会优先考虑。”
“你姨父?”甄建闻言愣了片刻,立刻反应了过来,“你表姐的爹是当官的?平昌县令?”
“是啊!怎么了!怕了?”侯青兰闻言扬起头,满脸都是戏谑笑意。
甄建顿时皱眉,他倒不是怕,他是觉得这事悬了,商人在古代的地位比较低,而在古代地位最高的,自然是那些当官的,这个世界与古代相仿,商人的地位不怎么高,除非那些巨贾,但整个大楚估计也就那么一两个,他之前以为那个陈芸芝只是富商家的千金,没想到却是平昌县令的掌上明珠,就算是李咸鱼发财了,地位还是没法跟人家当官的比啊,那些当官的眼界那么高,要是这平昌县令是个贪官,那还好说,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关键侯青兰说了,这县令是个清官,视金钱如粪土的,可咋办哟。
甄建开始考虑,现在让李咸鱼开始温书,三年之内有没有可能考个秀才功名回来,秀才虽然百无一用,但名头能唬人啊,可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秀才哪是那么容易考的,至少三年内李咸鱼再怎么用功也不可能考到,若是超过三年,只怕这位千金小姐早就嫁人了,没办法,这个世界的人结婚就是早,没看到甄建才十四岁,就有媒婆上门说亲了吗。
甄建想到刚才陈芸芝认真听李咸鱼讲故事的样子,缓和了语气,道:“或许,你表姐就喜欢我这兄弟也说不定呢?”
侯青兰闻言想了想,忽然双眼一亮:“你不说我倒是没注意,我觉得还真的有这种可能,她还从来没怎么见过陌生男子呢,瞧她刚才看你那朋友的眼神,似乎有点苗头。”说到这里,她竟然露出坏笑,满脸都是八卦的味道。
甄建闻言眉毛直抽抽,敢情李咸鱼捡了漏,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些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也太容易勾搭了吧。
不过侯青兰忽然语锋一转,道:“不过这也没用,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我表姐喜欢他,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