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收入让甄建开心啊,按照这个挣钱速度,光是酒楼一年就能盈利百万,虽然还要分钱给祁王和盖桐,但毕竟甄建占大头,分红之后,他一年的收入也能达到八十万贯。
没有人会嫌钱多的,而且甄建知道,自己就算钱再多,跟那些权贵比起来还差太远了,侯崇文一次生意就能亏掉三百万贯,就已经充分说明了权贵们有多有钱。
侯崇文的脂粉铺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批香水从绍兴作坊运过来,虽然有百里路程,但有马车运货,当天发货当天到达,一点也不耽误,所以甄建暂时也没有在京城这边开香水作坊的打算。
香水虽然发源于绍兴,但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侯崇文的脂粉铺开业第一天,七百瓶香水便卖了五百多瓶,剩下的一百多瓶香水全是最低廉的一星香水,可见京城人的消费能力确实远超绍兴,在这里,高档香水反而好卖。
甄建立刻又让绍兴那边的作坊加快生产,而且加大高档香水的生产量,脂粉铺开业的第二天,生意依旧火爆,由于这一次补的香水比较多,终于够卖了,而且今天来买高档香水的人更多,廉价香水又剩下不少,甄建也算摸索出了京城人的消费观了,派人送口信回绍兴,以后一星香水的生产量降低三成,两星香水的生产量降低两成,三星和三星以上的香水生产量提高三成。
于此同时,他又开始研究新的香水了,想要将香水的生意站稳并扩大,必须要保证每隔一段时间有新型香水推出。
仅两天时间,侯崇文那小小的脂粉铺的营业额就达到了五千贯,平均每天的营业额超过两千贯,虽然这样的成绩比酒楼要差一点,但酒楼占地面积那么大,而侯崇文的脂粉铺只有二十平不到啊,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二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先营业两个月,两个月后,差不多也有资金了,换个大商铺,必须把香水生意做大,香水的生意只要做大了,绝不是酒楼能比的。
四月十四,会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榜单呈递给皇帝过目后,转呈礼部,由礼部明天放榜。
众考生们还不知道自己能否中榜,均都紧张无比,然而朝中官员们自然能够提前知道内幕。
秦府正堂上,秦桓面色阴沉地坐在位置上,柳尚书垂头站在堂中,双腿颤个不停。
秦桓虽然现在脸上一片淡然,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很不开心,因为他的儿子秦轩虽然中了贡士,但却没能考上会元,会元是一个叫做曾嶙的家伙。
这还不止,秦轩连第二都没抢到,第二居然是一个叫做韩礼的家伙,韩礼他知道,兵部尚书韩岩的儿子。
秦桓手左手捧茶杯,右手持杯盖拨去茶水上的茶叶,吹了两口气,浅浅饮了一口,搁下茶杯,冷冷道:“说吧,这是为什么?”
柳尚书苦着脸躬身道:“秦相恕罪!卑职……真的尽力了。”
“混账!”秦桓猛然一拍椅柄,忽然瞪眼喝道,“你的意思是说,本相的如此助自己的儿子,然而他却拿不到会元,甚至连第二名都拿不到?”
“卑职不敢!”柳尚书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连声求饶,道,“实在是那会元曾嶙才学太过惊人,卑职复查了他的试卷,经义释论无可挑剔,诗词更是惊才绝艳,为二公子代笔的是翰林院的张铭,他可是上一个状元啊,然而张铭的才学……远不是此人对手啊!”
秦桓闻言用手捏太阳穴,他感到头疼,以往科举很难遇到什么惊才绝艳之辈,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冒出了这么一个有才学的人,以至于在人家的强大的才华面前,他这大楚第一权臣暗箱操作都没有用,气人啊。
他捏了片刻太阳穴,放下手来冷然问道:“那韩礼呢,他是怎么回事,也是才高八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