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第一个站起来,看了宋明辉一眼,“米老,我们先出去吧!”
米老的腰躬着,没精打采地跟在宋夫人身后,宋明辉伸手搀扶着他,休息室门口米兰征询地看着宋明辉,他无声地摇摇头,走到走廊左边站定。金宝库急得抓头发,想去拉宋明辉又不敢。
休息室里,只有沈梦昔、宋朝辉和宋安国三人。
“孩子,我相信你。”宋安国轻轻拍了拍沈梦昔的胳膊,“朝辉说起你,赞不绝口。”
沈梦昔微笑,“您还是不要急着说话,我试着给您治疗一下,我的方式与其他医生不同,您无论多么吃惊,都不要乱动。您是我父亲最崇拜的人,我总是不会害您的。”
宋安国笑着点头,“好,就交给你了!”
沈梦昔让宋安国脱下上衣,俯卧在长沙发上,他的后背竟有十多个疤痕。
“我父亲援外时受伤,身中十七片弹片,当时条件有限,这处嵌入颈椎,二十多年了,没有医生敢动这个手术。”宋朝辉既是解释,又是提醒。
那些疤痕,有些缝合得十分粗糙,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安国趴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沈梦昔却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忐忑,但他面上极是镇定,又充分释放了对她的信任和善意。这个人,是沈梦昔见过的,为数不多的能量场极强的几人之一了。
“欢喜,需要我帮什么?”宋朝辉站在沈梦昔跟前,倒像是要拦住她一样。
沈梦昔也知道他的不信任,“留下你是为了有个见证,并不需要帮忙。”
宋朝辉只觉她眼神满是笃定,想到她的奇异之处,又放下心来。
“你看好门,我的治疗不能中断。”沈梦昔在沙发边坐下,伸手覆住宋安国的颈椎上的一个疤痕。
宋安国只觉一股热流灌入,控制不住呻吟了一声,几十年都没有这么舒坦松弛,他渐渐松弛下来,连呼吸也变得轻松起来,二十多年来,他每一秒都记着自己身体里残存的两块弹片,但现在这感觉太好了,仿佛新生了一次。
沈梦昔以绝对的耐心,用内力剥离着颈椎上的弹片,同时又用九阴真经修复损伤的血管和骨骼。现在的她已今非昔比,还应该感谢那颗小药丸,否则她是不可能一次完成治疗的。
二十分钟后,碎弹片完全剥离,沈梦昔犹豫着是否切开皮肤,将弹片取出,忽然灵机一动,以灵识沉入宋安国颈部,将那弹片收入武陵空间。
她有些兴奋,结束了治疗。
这一切宋安国浑然不知,他早已陷入深度睡眠,还打起了轻鼾。
沈梦昔用衣服盖到他的背上,对一直盯着她的宋朝辉打了个手势,顺势坐到地毯上,闭目打坐。
一刻钟后,她睁开眼睛,宋朝辉还站在门口,见她睁眼,急切地走过来问:“怎么样?”也不知是问他父亲,还是问沈梦昔。
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抠出来的指甲印,他虽然看不明白沈梦昔的治疗方式,但也看出她的辛苦,听着门外走来走去的踱步声,尤其是听到张主任的声音,更是紧张。所幸大哥拦住了他,并没有人来打扰。
沈梦昔伸出右手比了个“OK”,宋朝辉大喜,蹲下去看宋安国的侧脸,却不敢碰他,“他这是麻醉了吗?”
“他只是深度睡眠而已。”沈梦昔笑着说。“不过,胸壁那一处,我没有能力一次治疗,只是解决了颈椎的麻烦。”
“已经很好,很好了!”宋朝辉握住沈梦昔的手,“欢喜,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告诉我吗?我太好奇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了!”
“这里有监控吗?”沈梦昔一边问,一边自行以灵识探查。
宋朝辉摇头,“门口有,房间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