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但是,当他再次向信件看去时,突然发现蹊跷之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原来,就在他看完信件,再次观察的时候,却发现,在中间段落,有几个段落的开头字连起来,却是‘明日杀韩玄’字样!
“使君,我未看过此信,其中若有挑拨之言,必是离间也!”
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黄忠,见韩玄脸色不好,连忙说道。
韩玄瞥了黄忠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回到信件上,细细观察。
这次用心观察,顿时让韩玄进一步发现了不对。
这封信的内容,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简单的日常问候之类,可其中却多有涂抹!
本来,这些涂抹,韩玄也没在意。
别说这封信了,就是上一封信,也有不少涂抹的地方。
众所周知,邢道荣乃是山民出身,又是一介武夫,字写不好很正常。
这个时代又没有书写的纸,布帛珍贵,尽管有涂抹之处,也不至于为了一封信,而奢侈到换一张布帛的说法。
因此,韩玄起初并未在意。
可这次,他却发现,那些涂抹之处,都是一些关键地方,尤其涉及到时间和人名的地方,都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比如‘老将军之虑,吾知矣,长沙城中,吾早已***,***日将有***前来,和老将军共***’
之前看了不觉得有什么,还觉得是诸如‘早已熟悉,不日将有美酒、礼物什么的送上前来,和老将军共享之类’
但此刻有了成见,韩玄心思顿然不同。
“早已什么?有布置?有安排?有内应?”
“将有什么前来?内应?细作?”
“共什么?共商大事?共杀韩玄?共同造反,献城投降?”
看到这些涂抹掉的地方,又看了看那连起来的‘明日杀韩玄’字样,韩玄顿觉心头一阵火冒。
“好你个黄忠,原来你早已和邢道荣勾连,欲加害于我,若不杀汝,必为后患!”
韩玄将手中布帛丢掉,‘刷’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剑,指着黄忠怒气冲冲的说道。
说罢,当即扬起手中长剑,就向黄忠心口刺去。
‘当’
谁知,这一剑却被人拦住了。
韩玄掉头望去,却是军中校尉阳宗,不禁怒道:
“汝欲与黄忠齐造反乎?”
“黄汉升老将军乃长沙之保障,今杀汉升,是杀长沙百姓也!”
阳宗却不理不睬,对着周围军士大声高呼。
“你……!”
韩玄大怒,当即命令左右道:
“阳宗造反,给我一起拿下!”
‘刷’
雪白刀光过处,韩玄人头猛然飞起,被一只手半空抓住。
一偏将手持染血佩刀,高举韩玄人头,对四周军士高呼道:
“韩玄残暴不仁,轻贤慢士,当众共殛之!”
诸人见状一惊,尤其是那些拿着火把和刀剑的军士,均是犹豫不决。
“韩玄以下犯上,擅自斩杀镇南将军来使,犯了谋逆大罪,诸公还不快快随我打开城门,镇南将军向来仁德,必会饶恕尔等从逆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