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挂了。”
周志刚犹豫了一下,出声道,“等一下。”
钱文停住动作,“咋啦”
“嗯额”周志刚好像想说什么,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
“爸,家里发生什么了么”钱文皱眉问道。
周志刚可不是吞吞吐吐的性格,就是现在老了,就刚刚通话还是中气十足,老气横秋的样子。
“没有,家里好的很。
就是就是家里太闲了,你能给你老子我找个干的么”前面声音还挺正常,可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就成蚊蚁声了。
现在的听筒一般般,钱文是真没听清周志刚最后说什么,他大声道,“您说什么家里太闲怎么了,大点声”
“给你老子我找个工作,你老子我闲的骨头痒痒,现在听清了么”周志刚回话是用吼的,还带着几分火气。
钱文错愕,有必要这么大声音么,我又没聋。
扣了扣耳朵,猝然下,嗡嗡的。
“闲不住那您想干个啥
这才刚退休一个月吧,要不在歇个个月,过了今年,明年再”
“说有没有介绍的工作就行啦,哪那么多话。”
老子向儿子找工作,让周志刚怪别扭的,说话也比平日蛮横了不少。
“在家休息不好么”
钱文话还没说完,周志刚挂电话了。
听着耳边的盲音,钱文张了张嘴。
“秉昆,怎么了”周秉义起身走了过来。
而刚刚给表演茶艺的女员工早识趣的出去了。
钱文放下电话,对着周秉义摊了摊手,“老爷子身体真越加硬朗了。”
周秉义一笑,“聊什么了”
“老爷子闲不住,让我给介绍个工作。
我想忙碌了一辈子了,家里现在要什么有什么,闲点就闲点吧,下下棋,和老朋友串串门多好。
就劝了一句,老爷子就尥蹶子了,挂电话了。”
“呵呵呵。”周秉义听到尥蹶子笑出声。
二人坐了回去。
没有再叫人进来,就二人清清静静的挺好,钱文和周秉义看着落地窗,望着外面的川流不息,热火朝天的建设,随意喝着茶,聊着天。
“深城发展太快了,听说以前就是个小渔村,现在”聊着聊着周秉义突然感慨道。
他来的时间不长,可看着比吉春市繁华无数倍的深城,对现在止步不前还有几分倒退的家乡,心中有些惆怅。
钱文也感慨道,“看看那大街小巷的标语。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想不快都难,里面都是钱啊。
钱帛动人心,都在玩命得赚钱。”
“是啊,这次来学习,真的学到了太多。”
“不聊这个了,深城的成功脱离不了上面的支持,要不然那可能发展这么快,想复制太难。
对了,大嫂的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郝父从省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了。
已经退了好多年了,81年他们返校,几个月后郝父就突发疾病,病危。
钱文知道消息后,跟着郝冬梅就往回赶。
还不能死,他们还没发迹,打脸呢,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