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这些人都死光了,”顾玦回头一看,杜识已经回来了,对他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见杜识摇摇头,顾玦脸色有些阴沉的盯着那院子,仅存的几个男子被压在地上只能恨恨的看着顾玦,顾玦没在这里问什么,下巴都卸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带走。”
“侯爷,皇上让您进宫一趟。”顾玦刚换了衣服坐回大理寺,宫里就来人请了。
“本侯知道了,请公公先走,本侯马上就到。”顾玦没想放过大理寺里的细作,现在就可以开始整治了。
“冯大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本侯刚刚本侯在里间的时候谁不安分了。”顾玦看向冯校义,前些日子他办的事好,顾玦向顾穹宇替他请了功,顾穹宇拜了他为大理寺丞,官至六品。
“回禀侯爷,上午的几个时辰,各位大人都去过了茅房,只两位大人看着身体不适去了两趟茅厕。”冯校义一个上午都一边办事一边紧盯着大理寺的人。
“辰时出去的有谁?”顾玦面无表情的坐在上头,“听长风说,有人在辰时特意经过了本侯的门前,做什么?”
“是张检张大人。”冯校义并非把所有人的时间记下了,不过是被特意叮嘱了看住某几个人罢了,这会子那张检倒是不慌不忙的起身到堂中行了一礼。
“微臣不过是想向侯爷报告事罢了,”张检微微抬起头,“不过是侯爷不在,微臣就没能汇报。”
“那张大人为何过了许久才回来?”冯校义反头问他。
“自然是去了茅房。”张检不改说辞,就是不说自己去干什么了,“难不成还要找个人到茅房门口盯着吗?冯大人一上午不干正事就光盯着我们这些人上茅厕了?”
“这事就不用张大人操心了。”顾玦幽幽开口,“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一只早已僵硬的鸽子就被人送到了张检面前,附带一张染着血迹的纸条。
“这鸽子,你作何解释?”顾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变脸的样子,“你该不会要说,一只鸽子而已,怎么就确定是你的呢?”
张检张了张嘴,脸色有些发白。
“那么你猜,本侯的人是在哪里打下这只鸽子来的?”顾玦单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微微前倾,“是在宋大人宅邸附近。”
“微臣无话可说。”
“别啊,把大理寺另外几个人都交代出来,你就可以上路了。”顾玦盯着下面的人,八品以下的小官都没在,这也是顾玦早早安排好的。
“我不会说的。”张检宁死不屈的样子让顾玦看了反胃。
“那你的家人呢?”长风见顾玦皱着眉头,替顾玦说:“你可以不要命,他们呢?”
“他们当然是和我一起死啊,侯爷糊涂,夫唱妇随的道理,你不明白。”张检眼里的疯狂让顾玦丧失了耐心。
“拖下去吧。”没什么感情的挥挥手,立刻就有人把他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