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这样了,很吓人。”芍音拍拍自己胸脯,顺了口气,“你怎么不回房间睡觉?”
“奴婢中午向来是不睡觉的,懒得脱衣穿衣的麻烦。”还是那个笑嘻嘻的画意,“而且史女不也没在房间吗?我当然可以不在房间啦。”
芍音摇摇头,“我是有事,你呢?”把画意的手从肩膀上轻轻拿下来放开,“睡一会儿下午就不会绣的犯困了。”
“是,史女说的是,奴婢这就回房间睡觉。”画意朝芍音行了个礼,,笑盈盈的回了自己房间,房间里面两个人睡的极熟,画意熟练的把床下的小香炉熄了,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想到之前自己安排的事,嘴角的笑意差点就溢出来了。
昨日她故意将齐芍音绣的东西弄破,就是为了好好传一个东西出去,这不,今日不就顺利的达成了么?
昨日画意帮芍音将食物都装进食盒之后就径直去了游廊尽头的亭子中等待,就这个等待的半个时辰里,她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食盒就放在亭子周边的扶手上,用食盒挡住自己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精巧的类似于埙的东西吹了起来,只是丝毫声音都没有,可画意吹的起劲,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只头顶上有着翎羽的鸟,除此之外,竟然看着与一般麻雀别无二样。
画意用食指摸了摸那只鸟的羽毛,那鸟也配合的蹭了蹭画意的手,画意将一个什么东西放进了鸟的脚边的小桶里,盖好盖子,又拿起那乐器来吹了一会儿,那鸟听懂了似的啾啾叫了两声就飞走了。
华芍音,你可知,我究竟是谁?
“阿提亚,你说这大凉国与我们来信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体格健壮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小卷被打开的纸,肩膀上还站着那只头上有翎羽的鸟,“怎么觉得比那位和我们碰头的大人还要厉害些。”
“安纳西,拿过来给我看看,刚刚没仔细看。”半靠在虎皮凳上的男人只是略微抬了抬手,连眼睛都没睁开。
安纳西双手将纸卷交上去,阿提亚那双如羊脂玉一般的手拿起纸卷慢慢打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眯着把上面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笑了,薄唇微启:“这人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安纳西不太明白,他只觉得这人很聪明,想到的点子很多,没看出来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阿提亚将纸卷轻轻一甩就甩到了下面的桌子上,“你看,此人看起来是要我们的人去帮他们做一件事,可是言语间都意味着那大丰国皇帝已经对那里有了疑心,我们的人派过去看起来是要去帮忙,可是只是想借我们的人告诉大丰国皇帝,这里面的细作有很多,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定远侯?”
“您是说,大丰国皇帝兄长的儿子?”安纳西对定远侯没什么映像,只对当年打下大半江山的顾穹庐十分敬仰,“他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比他爹还厉害?”
“呵,你真是一介武夫,只知道这些。”阿提亚重新躺了回去,“那定远侯顾玦,可是查案办案的一把好手啊,连带兵打仗都不在话下,在西边的时候那可也是能震慑住西疆的人啊,有他在,那不是大丰皇帝疑心的地方迟早得被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