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脸上的血污被刚刚的冰水给冲掉了不少,露出了有些狰狞的侧脸。
“你这脸,是自己弄的?还是,你主子他们弄的?”顾玦紧盯着他,面上却显得格外懒散,见那人果然有一瞬的瞳孔缩小,顾玦心里有底了,“你若是说出什么来,我倒是可以帮你灭了你主子让你报了仇,你觉得还划算吗?”
“放屁!”嘴都难张开的样子,还有力气骂人,顾玦也觉得有些好笑,“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哦?是吗?”顾玦笑了笑,“那既然说不通,就只好请你受刑了。”给属下递了个眼神,自己慢慢靠在了椅背上冷冷的看着刑具往他身上招呼。
第一件,第二件,第三件......
顾玦再次开口:“怎么,现在呢?你不惜命?还是惜你母亲,妻儿的命?”果不其然,那人的青筋都直接暴起来了。
看来用的方法果真是不在新而在于管用。
“这样吧,本侯跟你谈个条件,你说出你知道的东西来,本侯就去保你家人怎么样?”
那人忍着痛,把垂下去的头艰难的抬起看向顾玦,“你,当真?”
“本侯说的话,哪里会有假?”
“你要知道什么?”那人突然吐出一口血,咳了两声,顾玦登时就坐直了看着他,“你不用这么紧张,不是服毒。”
“本侯要知道,你们背后指使是谁?”
“不知道,这只有上边的人才知道。”
“你们上边的是谁?”
“就知道,就知道是叫金四。”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交流用的是什么?”
“动物,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你答应的事要做到!”
“在哪?你家人。”
“在郊东的一个一进院子里,咳咳,旁边有口井。”
顾玦示意手下把他解下来,“本侯还要留你几日,至于你的家人,本侯会安顿好,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将这些告诉本侯?”
“呵,若不是他们在那些人手里握着,我裴江怎么会做这种事?”裴江又吐了一口血,“谢侯爷。”
“带他去后院挑一件房住了,再叫个大夫过来看看。”顾玦心情颇好的安排,可又想起来什么事,“令堂叫什么?”
“我父亲名青,早就过了。”
“节哀。”顾玦点点头,见人将他带走了才一个人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