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咱们什么交情啊。”
见画意笑的一脸的和善可爱,那两个绣女心里倒有些无措了,她们虽与画意同住一间屋子,可却与其他绣女一样因为芍音而疏远了她,没想到画意人这么好,居然一点都不计前嫌。
“嗯”
画意等她们出去打水了,脸马上就垮了下来,连时常向上翘起的嘴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安纳西,安排人在后日好好看着皇城的动作,不能让人搅乱了封后大典。”阿提亚任由那只小鸟啄着自己头发上的玉珠,“你好好办,那位说了不能有一丝差池,不然日后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可是,大皇子,那与我们合作的大人的人也要拦住吗?”安纳西有些疑惑,这应该怎么算?
“拦,”阿提亚将那只鸟放出窗外,“那位说了,要是还有前朝的人去兴风作浪,那就是背主,更应该杀。”
“是。”
见安纳西下去了,阿提亚无聊的翻了个身面向软榻里面,这皇城呆着也太无聊了,连出个门骑个马都不许,父皇也真是,真以为把他当质子压在这他就会安安分分让他好过了吗?
那人的字倒是好看,就是看不出男女来罢了,这行楷,不错,有点意思。
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刚打算睡,又起来,还是进了里间的大床上倒下就睡了。
九月十一那日早晨宫中早早便是灯火通明的,宫人们都穿上了红色的喜服在各个地方乱中有序的做着事。
“给徐姑姑请安。”芍音几乎没睡,天刚亮就到了绣房偏殿给徐向晴请安,谁知道还有几个比她去的更早的女官候在那里了,“各位安。”
“齐史女还是来的这么早,对规矩还是这么遵从着。”
“过奖了,傅司掌,还是你们来的更早,芍音这还是不太懂规矩的。”芍音打着哈哈,也不想再和她们说什么了,毕竟是前辈,不回复也不好,“还得多向您们学习。”
“齐史女过谦了。”声音里面都带着笑意。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说着话,不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到了宫门大开,准备迎接皇后的时辰了。
在大丰朝,这是第一次有封后大典,所以举办的格外隆重。礼部和工部的人翻阅大量的史书与规矩才勉勉强强将这场封后大典变得如此壮观。
“娘,女儿,女儿就要进宫了。”趁着还没上妆,苏蕊和她母亲钱氏执手相看,眼泪溢满了眼眶,连话都说不利索。
“莫哭莫哭,今日事大喜的日子啊,”钱氏抬手抹了抹眼角漫出来的眼泪,“别哭了啊,蕊儿呀,你说过你当皇后是欢喜的啊,此时哭什么呢,别哭了,乖。”
见母亲哭的如此难受,苏蕊更是眼泪止不住的冒出来,“女儿不想进宫了,娘,女儿舍不得你。”
“吱呀”一声,门开了,算算时间,正是妆娘和全福老人来了,钱氏忙拿了帕子将苏蕊脸上的泪水擦了,“快,端水来伺候小姐洗脸。”然后才默默转过身把脸上的泪水抹掉。
“见过皇后娘娘。”
苏蕊忙起身将两位扶起,“快起来,小辈万万不敢受礼。”那全福老人都快八十了,受了这一拜她心里还得不安。
“皇后娘娘坐吧,民妇帮娘娘开脸。”
苏蕊就这么仰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感受着脸上两根丝线动作时的微微刺痛,闭着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