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没了,主要他所处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尴尬。北面刚刚跟曹操合作赶走了袁术夺回了南阳的控制权,又不得不防着曹操,又有刘焉屯兵上庸;西面还得防着在朐忍集结的赵韪;东面跟袁术是死仇,前几年杀了袁术的大将孙坚,而孙坚的儿子正在袁手下为将,不定啥时候就杀过来了。现在别说出兵荆南,能让刘瑁老老实实地在荆南呆着不过江水找他襄阳的主意他就笑了。
蔡瑁守南郡,文聘守南阳,黄祖守江夏,他也无将可派。
求和!
以荆南为本钱向刘焉刘瑁父子求和。
蒯越去成都,蒯良去长沙。
蒯越去成都的路程比蒯良到长沙远,所以蒯良比蒯越先到达目的地。
即便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临湘城时,荆南四郡已在众将领大军压境和张机的影响下全部归降了刘瑁。所以,刘瑁在接待他时姿态就摆的有些高了。
“荆州牧麾下主薄蒯良拜见庲降都督!”来的时候刘表通过朝中的关系特地确认了一下刘瑁的官职,以免蒯良言语冒犯刘瑁。
占据优势的一方总是在谈判中占有主导权,说不定就会拿些莫须有的小问题来制造矛盾。
“子柔先生远道而来,辛苦辛苦!来人,看坐。”刘瑁心里还是挺受用的,怎么说蒯氏兄弟都是名满荆州的名士,现在自己坐在高位俯视之,心情怎么会不爽?
“谢都督!”蒯良坐定,向刘瑁拱手道:“敢问都督,不在南中平定诸夷,兵出荆南是何用意?”
“呵呵……子柔如此问话有些不妥吧?”刘瑁冷笑道。
“荆南四郡本是荆州治下,归使君统辖,都督领朝庭官职治理南中,却无故出兵占我主郡县,吾之问不妥矣?”蒯良倒是挺有骨气,也许正是想利用这种强硬来在谈判中获取优势。
“啪!”刘瑁假意嗔怒,将手中的茶具摔到了地上:“蒯子柔,汝当吾很好讲话么?”
蒯良被刘瑁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刘瑁不按常理出牌,完全一副莽夫的样子,但他完全不信一介莽夫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取荆南四郡。不然的话,就是刘瑁身后有高人。
刘瑁却不等他回话,叹了一口气,仿佛又恢复了平静:“唉,吾与汝计较什么?今日心情不佳,突然觉得不便招待你这位州府来的大使者了。来人,送客!”
“都督,吾不是这个意思!请听我慢慢道来!”蒯良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完全不吃硬的,自己立马怂了。
“蒯子柔,吾敬你是荆襄名士,不与你计较。不然两军交战,以你如此口吻吾可以细作的名义将你砍了,还保证我那位在襄阳的叔父不敢吱声你信不信?”刘瑁柔声细语的诉说吓得蒯良不敢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