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思出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两个大汉的手,引赵民光坐回位置上。
他让女人放下钱退出去。
站在椅子后,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附身凑在赵民光耳边:“年轻人有胆量是好事,是不是真有胆子,可不好说。”
“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这种压迫感让赵民光的心跳加快,血液涌上脑门。
思出呵出一口气,拍拍他的头,坐回对面,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行,我给你这个面子。都什么年代了,钱早就俗了,那就不用钱!咱们今天玩点刺激的。”
他扬扬盒子:“这里面有折叠空间,一共可以拿出228个木牌,对应人身上202块骨头,包括其他的器官。”
“骨头一百万,别的位置三百万,直到凑够两千万咱们就开局。”
思出从怀里摸三万,放到桌子中央。
盯着赵民光的脸:“这个钱,不计入今天的局。你赢了,两千万全拿走,我也认你这个兄弟。你输了,我就将你那些捐到下面的医疗机构,你用这三万进医疗仓恢复,咱们以后江湖不见。”
赵民光的脸白了。
在这种场,机会只有一次,这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资本。思出想玩刺激的,是个机会,疼归疼,但亲人如今都在监狱里,他要是不抓住都对不起自己!
“不愿意就算了,赶紧走吧。”思出面上一寒。
赵民光拍了一下桌子。“可以。”
“你确定?”
“我确定!”
“那我开始抽了。”思出把玩着手里的木盒,装作不经意的悄悄往楼上看了一眼,嘴角一弯,手向木盒里伸去。
拿出一个麻将大小的牌看了一眼:“哈哈哈,看来你小子运气不错。第一个就抽到了三百万的,肾......”
十分钟,赵民光的背心湿透了,木牌全部抽完,2000万的筹码。思出将那些代表他身上各个位置的木牌放桌上,两千万纸币放旁边。
桌子的平面从中间打开,露出下面的全貌。
那是一副牌。
赌局开始了。
记忆,是最令人痛苦的东西,迷醉在过往的灯红酒绿里。记忆带给人经验,给人自信,记忆的惯性,也是促使人一条路走到黑,也不能回头的送葬者。
两个小时后,思出贴心的为他叫来了救援的车。
酒吧外围满了人,一听说是从底下赌场送上来的又觉得正常。
所有车辆让行,耳边全是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几个护士不浪费一分一秒检查他的生命体征,很快吓得白了脸色。
“不行,治不了,只能进医疗仓!”
“可是每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医疗仓会开启一个小时的自我维护。怎么会刚好十一点!”
赵民光试图睁开空洞洞的眼眶,他、竟然忘记了医疗仓的规定......
曾经以为那种东西很遥远,自己一生都不会触碰,也不会去了解,去记住。后来,当他觉得有了钱可以将他送进去的时候。
才发现知之甚少。
一个小时,不可能了。
他还没有让她后悔。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
大哥......我......”
*
第二天风和日丽,在繁华路口,辛暖裹着防晒的黑色外套,带黑色鸭舌帽,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