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门外气氛肃穆,数百名神色冷峻的修行者散发出厚重的气灵威压,站成数行。
宫中久兆高居龙椅,脸庞被蜡烛映衬,此时平添了几分冷冽。
项闵痴痴地看着这副容颜。久兆深知项闵心意,虽主仆有分却也早已习惯,不理会项闵这毫无轻薄之意的爱慕眼神。
久兆叹道:“此行的目的应该被掩饰得很好!”
听到这话,项闵露出一丝讥笑:“是啊,郑光还以为是陛下龙恩浩荡,施舍恩惠于他,故而连沐阳城也不回了,留在了月半城。”
久兆唇齿之间多了一抹冷笑:“以游巡天下做饵,我们可是准备万分。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
“要是休名乖乖交出《往生诀》还好,如若不交,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让其伤陛下分毫!”说着,项闵用力捏了手中长戟。
在任何一个修行者看来,举兵攻打有休名坐镇的苍穹宫那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久兆却是信心十足的傲态:“东方髡什么时候回来?”
“算算时间应该快了。”项闵回道。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飘然落在殿内,门窗四闭,密不透风,也没有打开的痕迹。灯下显出一张清瘦白皙的脸,眼睛瞳色极浅,他缓缓走到久兆面前也不下跪,而是张开双臂现出干枯的手,脸上尽是真诚道:“东方髡见过我伟大的女皇陛下。”
项闵一见到东方髡便面露不悦之色,眼神飘忽就是不落在东方髡身上。
久兆面无表情,皇威依旧:“可查探好了?”
东方髡又是一脸寒苦相:“我这把老骨头去查探狐山地理方位,我功名万里的女皇陛下竟然不问我是否受累,我心里可是难过得紧呐。”
久兆叹了一口气,眯起凤眼盯着东方髡。
“放心吧,狐山的方位是有迹可循的,按五十海里由上至下来回变幻。我观瞧月半城旁的仙障浓度就可推测出具体方位。”东方髡收敛了笑容。
“这么有价值的话语从你嘴里说出,朕十分少见。”久兆语气冰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结一般。
“哪里哪里,草民这微末功德,自然是及不上陛下英明神武。”东方髡先是故作正经,后又谦虚推置。一句话换了好几种表情。
久兆突发冷笑:“朕能有今天你可花了大力气。”
“臣所做的都是为了我久兆女皇的千秋万代啊,那些微薄之事与我的久兆女皇您所作所为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东方髡一口一口久兆女皇,十足的嘲讽之意。
“东方髡!”项闵实在听不下去,怒起眉梢,同时手中的浪迹黑电戟一舞撕裂空气。
东方髡又做无辜之态:“草民所说句句出自真心,不知元帅阁下为何发怒?”
项闵指着东方髡道:“你的脸上可有半分真心实意?”
“可以用言语表达的何须用表情修饰。”东方髡说的义正言辞。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