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起。受害者:伊娃集团工人。身上除了头以外所有位置都被藤条缠绕,体内含大量水银,装在一个玻璃盒子里。他的下颚骨全被取出,被雕刻上植物纹路整齐摆放在地上。
他留下了一个钢做的装置,像是刚建了骨架就放弃的空楼。
第9起。受害者:某乐厅青年。他的四肢分离,被钢丝掉在空中摆出盘腿和双手合十的动作。而他剩余的身体则紧紧黏在地面,腰部扭曲,胸肌古怪的大范围分离,侧仰着头颅望向自己的四肢,宛如一尊石膏像。眼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毒的红花。
他留下了一副风景画。警察也知道受害者体内一半的血液去哪儿了。
而接下来的三个月,大师销声匿迹。
“你怎么抓到一个享受罪恶的人。”米勒移动了士兵两格。
“信息。”尤金的盾兵平移一格。
“还有罪恶。”
“自他以来,你越来越不对劲了,米勒。我们认识多久了?我头一次见你这么不急不缓。”
“你能信吗?”米勒将皇后移出,和盾兵呈一条直线“我有预感他会栽在我手里。”
“你又尝到什么了么?”
“铝和针管,精神病院的味道。”
“在城南区废弃图书馆地下一层,有个叫祖的人,你可以去朝他打听这枚硬币;带着我的话,公主回家了。”尤金推出骑兵,向着盾兵的线路挡去“我们算朋友吧,米勒。”
“不算。”
“这次结束了,我想我的债该还清了。”
“是的尤金,这笔债结束了。”米勒直言不讳,他抬起眼“我听说你要退休了。”
“没错。普鲁特有一个好地儿。”尤金的骑兵越过盾兵成一条直线,米勒没吃。“你呢?”
“这事办完再说。我想我会去郊外。”
“永远要有个退休计划,伙计。普鲁特很多地方都没开发,安静的像个天堂。我的小鸟告诉我,在普鲁特矿石场朝东走100里,在一个有溶洞的山下,能找到一片湖,天亮的时候,闪着金色的水光。”
“听起来不错。”
“我一直想学钓鱼。”尤金两眼放光,仿佛已经置身那里“我还有时间。”
“Fatty,你还有很多时间,办完这件事,我会帮你出去。”米勒用皇后吃掉骑兵,随后被尤金的盾兵消灭。
“你是个好人,米勒。”尤金的步兵移动三格,和对手那排呈换子状。
“谢谢你的牛排。”米勒揽过桌上的硬币,装进兜里“我该走了。”
空域的帝国战舰已经维修妥当,准备离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冷气,没有什么味道。
阿尔法就像个插满管子的老病人,或是一个人对某个地方逐渐模糊的记忆。米勒心想。
在阿尔法城内我们是为幻想而劳作的一种存在,失去了劳作我们将空无一物。而至于剩下的一切,陷在感官体验和经验的分泌物中,只需连贯不中断的消遣手段便可一声不吭的度过许多年。
所有人都在忙着。小行星人忙着工作,帝国人忙着监管,尤金忙着看新闻和下棋,我忙着在这群人中追捕一个变态。
米勒掏出那枚硬币翻到正面,他语气寡淡的说:
虽然我不认识你,这位先生,但你看起来像个正义的人。帮我找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