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一时懵了神,他四下打量,整个地下室布满弹痕和碎裂的石子,空气充满火药气息,还有一具靠在门口被打成马蜂窝的死尸,我来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来问个硬币的事而已啊。
“反正不是来挨枪子的。”米勒答道。
他亮出了警徽。
秦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又想拿枪。
“hey,hey,hey,kid,no,no,no。”米勒赶忙说。“我不是来抓你的。”
“没事的,秦,扶我起来。”祖说道。
青年带着敌意缓慢起身,充能弹的力量可以致使人麻痹三到五分钟,如果中了超过三发以上,就会昏厥。这么看来,这小子的意志力还是很高的。
“您是尤金的朋友?”祖看向米勒。
“我不觉得朋友会送朋友到冲锋枪口前。”
米勒打量着祖,他是一个六十出头的地表人,乌黑的瞳孔此刻正悄悄暗淡,眼白泛黄,像是喝多了酒,胡子凌乱的生长在下巴和唇边上,在这张将死之人才有的脸上,露出一种异样的喜悦。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谢谢你,先生。”
“什么?”
“尤金......”祖转向搀扶着他的秦说。“秦,这是老天的恩赐,在临死前,这笔债终于能还清了。”
“他在骗你老师!他是个帝国警察!”秦愤怒地凝视着米勒。
“如果我是个合格的帝国警察,你现在就躺在地上了你懂么孩子?”
“先生,尤金先生现在还好么?”
“他日子过得跟神一样。”米勒轻蔑地说。
祖笑了,嘴角抬起那些混乱的胡须,活像个野人。
“老天保佑。”
“虽然我不是以警察身份来这里的。”米勒盯着秦。“但是老头,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这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门口那个卫兵又是什么情况。”
秦眼看着要撅起嘴和米勒对持,祖就用那只长满斑的手拍了拍他。
“先生,我们坐下说。秦,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