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半年内它不断出现预判错误,有次它甚至输出了“希古会在下楼时摔死。”,这样让皇帝震怒的消息。上尉眼看着帝国曾经的辉煌变为如今一堆只会小打小闹的数据线,胸中充满了怒火,他苦思冥想了数日也没有头绪,直到车臣无意间说:
“别忘了,只有人才能控制它。”
“你说什么?”
“只有人。”
上尉瞬时像个开悟的人一样,立刻给群星学院拨通了电话。
两个月后,上尉将解决方针放到皇帝桌前,成立了“主脑理事会。”
该会议的成员包含九个帝国的记忆天才,称之为“记录员。”,以及上尉在内的五名监督他们的人,称为“观察者。”
这九个人分别被下发到主脑的不同领域,经济区有三个,危机区有五个,生物区有一个。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记录、记忆,从人类历史到早期主脑遗留下来的数据,从当下到未来可能存在的知识跃进,这帮记忆天才们的大脑几乎装满了所有与人类有关的知识,而他们是一个个有生命的,能够自行选择的意识体,并且各司其职。负责经济的只负责经济,他们的脑子里只有金融和贸易,剩余的同理。
九个人所要做的,就是配合主脑的运算,在它面临庞大数据卡壳之时,依靠人类的记忆和那些过往关联或因果,给主脑输入一条人为的预算线路。比如所有有关革命事件的起因是为何,彼此之间又有哪种更古不变的联系,他们要用最简单、在主脑看来是无知的人类情感告诉主脑,预防的不是数据上的合理与否,而是革命不能诞生。
观察者的职责显而易见,他们操控并监督着这九个人,提防有人出现叛变帝国的嫌疑,从而故意录入无效信息,隐藏危机。
祖,便曾是危机区中的一名。
2
米勒端详着面前的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头是一名记录员,看来尤金的话没错,他若真是九人之一,这枚硬币的出处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米勒喝了一口管道水,味道像是烧开的自来水,他下巴朝着死尸的方向抬了抬:
“如果我现在逮捕你们,死刑都无法为你们赎罪。”
秦有一种想要将米勒打死的冲动,毕竟是他杀了那个卫兵,再杀一个也无妨。
“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先生。”祖说道。“我看出来您也不想参与这些事。”
米勒知道祖已经时日不多了,从他的身体看来,他染得是行星癌,现已开始发病,他最多能熬过今晚。实际上他不关心门口卫兵的死活,更不关心为什么九人之一的祖会沦落至此,直觉告诉警探,这是一件关乎到帝国的大事,这样的事情不在他的职责内,他也根本不想插一腿。
“先生,我们的事情与您无关,我非常抱歉我学生的行为,我们已经流亡一年了,是尤金先生悄悄安排我到了这个地方。秦是个容易冲动的人,那位卫兵是来追杀我们的,秦失手取了他的性命。”
警探瞥了一眼秦,又看了看那挺机枪。
“这是自由兵团留下来的。”秦不怀好意地说。“这里曾是他们的据点,现在是我们的。”
“Kid,我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