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穿的都是什么?俗不可耐,丑不堪眼!”说着便抬手按了按自己的晴明穴,这衣服属实晃得他脑仁疼。
“不过短短数月不见,你这打扮审美到底经历了什么?山体滑坡都没你这般恐怖。”亓官澈摆摆手,“脱了,赶紧脱了,后面那些你随便挑一件裹在身上就行。”
“不至于吧,亓官,哪有这么夸张?”楚鳞召出一面水镜,将自己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没觉得有那么丑啊。
“有,赶紧去换了。”亓官澈态度强硬地说道,又指着修库山明,“对了,还有你,也一起换了,浑身的金饰太多了,又俗又吵。”
“封子的眼光有这么差吗,我觉得还好啊……”
亓官澈冷笑一声,“原来是封煦阳那小子挑的啊,我就说难怪了,这丑得如此特别的,也就只有他那眼光了。赶紧去换,不然你马上从这再回去。”指尖的方向是刚才进来的窗户,外面闹哄哄一片,还是下面店铺中的人群。
“是是是,好好好……”
楚鳞随便挑了两件,看上去符合她和修库山明身材的衣服,便带着修库山明去里间换掉。
她刚才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布置格局和辰州的月华阁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包括那块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千云纱桌布。
……
换好衣服后,亓官才将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给睁开,像是这样才能勉强让她们入眼一般。
“对了,既然你人来了,这个我拿着也没用,还你。”楚鳞从怀中摸出一枚玉戒,是亓官澈当初送她的那枚,不过她一次也没有用过。
亓官澈接过戒指,细细地拿一旁的绢布擦拭干净后才戴回了手上。
“这几个月都没用,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嘛,没有到一出门就走投无路的境地。”
楚鳞才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反问道,“你怎么想起来昱州了?不是说月华阁不开二店,你都要亲历亲为吗?那辰州那家怎么办了?”
“关了呗,还能怎么办。”亓官澈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
“关了?好好的为什么把它给关了?哦,我知道了,你终于和你家里闹翻了是不是?”楚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着手指指指点点,还颇有些幸灾乐祸。
亓官澈白了她一眼,“知道了还问,有些话憋在心里就好,不需要说出来讨嫌。”
“是是是,我讨嫌我讨嫌。辰州那边最近怎么样了?尤其是我爹,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楚伯父马上要来昱州了。”亓官澈轻描淡写地说道,却是在暗中观察着她的反应。
果然如他所料。
“啊?什么!”
楚鳞惊得站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