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太过顺利了吧。
从今天邀请他来封家玩,再到灌他酒,再到玩骰子,都是顺利得不可思议。
总是楚鳞还没有将客套的话说完,他就答应了。
谢君修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楚鳞想到,明明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克制得不行,仅是客气得喝了一点点便停杯了。
这次却是来者不拒,只要她说,他就不会拒绝。
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化了?变得同她的距离更近了,对她也更加温柔照顾。
是从山洞之后?还是山顶之后?
不对啊,山洞那夜他是同“林秋儿”,就算是感情升温也应该是同她,不应该是和我啊。
山顶一起看过星星后,确实他对我好像更关怀了些,不过我们俩都是男的,不应该啊。
对,应该就是这样,他将我当作好兄弟了,我年龄比他小些,将我当作弟弟照顾也是可能的。
嗯,对,就是这样子。
楚鳞默默地肯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将自己给完全说服了。殊不知她因为这个剑走偏锋的想法,为谢君修后来的努力带了莫大的阻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储秋,该你了。”
亓官澈将骰子移到了楚鳞的面前,其他人都已经摇完了,就等她了。
刚刚分析的回忆被亓官澈这声叫喊打断,楚鳞将那些如一团乱麻又好像有些思绪的想法抛诸脑后,现在事情的重点她还记得。
她将象牙筒拿起,不自觉抛在空中接了个花。迎着谢君修探究的眼神,这是她多年来习惯了的动作,肌肉已经形成了记忆。
“啪嗒”一声,牙筒倒扣在了桌上,里面的骰子骨碌碌地还转动了几圈才停下没了声音。
三个骰子均是显示着六点,妥妥的最大点数。
亓官澈凑过头来看了一眼,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惜了,他们想超过你都难。开局便是骰首,手气不错。”
楚鳞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为自己填满一杯酒,一口气饮下颇为豪迈。
重重地将被子往桌上一放,颇有壮士断腕的气魄,中气十足地说道,“问吧,我准备好了。”
亓官澈也是一笑,又从桌下拿出了一个大瓮,“为了游戏的公平,我专门制作了纸条,随便抽一个吧,抽到什么算什么。”
楚鳞伸手随便摸出一条,看也不看,便递给亓官澈。
纸条展开,上面写着:分享一件不寻常之事。
楚鳞摸着下巴思索着,不寻常之事,她干的事情都挺不寻常的,有些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也不为过。要挑一件还真不容易。
其实第一局开场就输也是他们在这之前就商量好了的,他们来暖场,也是起一个循序渐进的作用。
本来封煦阳和楚鳞两个都行,但是封煦阳摇骰子的技术真需要再练习练习,不像楚鳞一出手便是六个六。
谢君修也看着楚鳞,像是对她将要分享的事情颇感兴趣,期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