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地牢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能关在古堡地牢的人,都不是普通的罪犯,领主大人的堂弟也被关押在这里,管家还特意暗示过不要让对方太舒服,怎么现在却……
不过领主大人怎么可能有错呢?
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
狱长听着安东尼·帕特里西奥不悦的语气,强自解释道:“大人,因为这个人十分的危险,他曾企图用他床上的被子闷死给他送饮食的狱卒,所以我们才把他的被子没收的,而且……”
在安东尼·帕特里西奥的盯视下,狱长头皮发硬,渐渐说不下去,最终只归为一句话:“是我的过错,请大人责罚。”
安东尼·帕特里西奥对着管家道:“告诉财务官,扣下他和看管这间地牢的狱卒两个月的薪水。”
罗伯特·席尔瓦弯腰应了一句:“是,大人。”
狱长和狱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安东尼·帕特里西奥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道:“把他扛到楼上,想必经过一个月的地牢生活,他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了。”
“是。”
“带上我的剑。”
“是。”
苏木就这样在半昏睡的状态下被扛回了安东尼·帕特里西奥的房间。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回道:“大人,他只是饿过了头,没什么大毛病。先给他喂一些流食,慢慢就能恢复过来。”
安东尼·帕特里西奥挥了挥手,医生便跟着仆人悄声退了下去。
静静地在床头站了许久,安东尼·帕特里西奥才说道:“你想死?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死,怎么样?”
苏木浑身难受,独处的生活几乎令他失去了语言能力,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他甚至不想看他。
安东尼·帕特里西奥等了一会,只见苏木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并没有要开口搭理他的意思,但他竟然不生气。
又过了一会,他退出了房间,对着外面候着的贴身仆人弗兰茨·佩特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给他灌进去一碗羹汤。”
弗兰茨·佩特欠身道:“是,大人。”
……
……
晚上安东尼·帕特里西奥在跟苔丝进行生命的大和谐运动后,竟然没有马上离床而去,而是抱着她躺了好一会儿。苔丝感觉这一刻幸福地像上了天堂。
但她的幸福感没有维持太久,安东尼·帕特里西奥终究还是穿上睡袍下床走了。
“大人,你不能留下来吗?”苔丝忍不住坐起身喊道。她没有拉被子,任由光裸的皮肤露在空气里,在一头金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脸上的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三分幽怨七分妩媚。
安东尼·帕特里西奥转头看了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到床边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笑着道:“亲爱的,晚安。”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苔丝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她想到了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幕——那个本来已经被打入地牢的东方男人,又被抬回了安东尼的房间。
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可明明她才是被领主大人费尽心思娶进古堡的妻子啊,她的丈夫甚至为了她不惜发动了一场战争。
安东尼·帕特里西奥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直接去了书房。关于当初那个死在里斯本的牧师的所有资料,都被他从罗马挥舞着瓷器和金币带了回来,包括对方的手稿。
他在里面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些事,对方居然是个出生在埃及的人,后来跟着船队来到罗马。因为有着预言的能力,得到了当时教廷长老的器重,才当上牧师。
所有关于他身上那块神石的谜最终都指向一个地方——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