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你帮着人家还赌债?不熟,昨晚奶让你送人家出门,你送了人家半天不回转?不熟,你和人家在河边亭子里能说上大半天的话?”
她奶怎么能这样误会她呢?
徐雅再次愣了下,其后着急忙慌地赶紧解释:“……不是,奶,你听我解释!我帮人家还赌债是因人家是我救命恩人!河边亭子里,我就是问问郑二叔的事。
昨晚半天不回转,是我在那里听人家和同窗说话呢!你知道的,我很少听到像这样的大事。所以,两人在那里商量,我便站在旁边听住了!”
徐雅边说边想,倒是对徐氏问的每个问题,她都逐渐编出了答案,还编得像模像样的。
徐雅嘴皮这么利索地回答了问题,徐氏倒有些信了她。
她还道,这孩子连人家哥哥都不愿意叫,想来真是对郑同一点心思都没的。
既然没有,那她便不必再多问,省得问多,反而给这孩子添了心思。
只是这时,徐氏接着又问徐雅:“从郑秀才穿衣行事上,那孩子日子过得窘迫,奶也多少能看出的。只是他日子不好,他又是哪里来的十两银票还你钱的?你不是说,他昨日里还赌债时,只有三两多银了吗?那他后来,又是怎么短时间内弄到十两银的?”
郑同昨日还钱时,徐雅心思还在系统奖励上,倒没想到这个问题。
不过,这会她却猜出了答案。
“奶,郑秀才不是说了,许文哲是他同窗好友吗?昨日郑秀才帮自己二叔还赌债时,许文哲就跟着郑秀才呢。
那银票,应是许文哲这富家公子借给他的钱。我当时就想着,有那富家公子,我帮还的七两银,在郑秀才那里应也不怎么算回事的。所以他还钱,我便拿上了。
奶,这事最主要的呢在于郑秀才,我看人家不要想我的银子,所以人家还钱,我就不推拒的拿了!”
徐雅当时是想给郑同留个好印象,她担心若是不让人家还这钱,会给人家留下了个强要还恩的印象。她有心改善两人之间的僵持关系,所以人家要还钱,她便乖乖听从了。
许文哲拿地契给人时,大手大脚的,想起他那个样子,徐氏就有些认同了徐雅的话。
但此时,她又想到了别的不好的地方。她觉得,还是她自己去问郑同,将这些问题都问清楚好了。
她认为,徐雅一个小孩子,大大咧咧的性子,看起来好多事都不爱上心,所以这些问题,她自己问了清楚才放心。
不过,她仍然坚持让徐雅叫郑同哥哥。
“你不好意思直接“哥哥”唤人家,就就叫人家“郑家哥哥”好了,这也省得你老叫人家秀才,显得你二人之间太是疏离客气了。”
想着郑同不会再来她家,不在徐氏眼皮底下,对郑同,自己该叫什么,就还叫什么。
徐雅便阳奉阴违地立时答应了,“好,奶!”
这时,徐雅想起一直以来的疑问,“奶,我和元宝被您收养,我们是在谁名下呢?”
徐氏是独生女,又没成亲,她和元宝两个总不能被放在徐氏名下吧?
显见得,徐氏让他们叫奶,所以并不是要将他二人放在自己名下的。可若将他二人放在徐氏父母名下,他二人不得管徐氏叫姐,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虽徐氏不想提起从前的事,但这个事情吧,她还是要给徐雅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