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听了这事,还没等徐雅开口提起开了这两兄弟,不许他们再来的话,苏嬷嬷就为她气愤地开了口。
“敢当街行抢!这等品性败坏之人,还是让他们回家种地去吧,谁乐意雇佣这样的?今早他们没来,那以后他们就也别来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反正我是早想不要他们再来做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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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喊着问道:“老叔,你怎么过来了?”
苏嬷嬷闲不下来,之前正坐在院里板凳上夹着收来的核桃。
看到徐老爹三人进来,她便站了起来。
徐雅问话时,她正好走到了徐雅身后。
徐老爹不好意思地说道:“雅雅,我今日是过来取钱的。”
徐雅还未说什么,苏嬷嬷就把她拦在身后,皱着眉头问徐老爹,“取什么钱?”
徐老爹嘴巴张合两三下后,才难以启齿地断续说道:“是我这两个儿子——他们——他们这两日作工的工钱。”
苏嬷嬷冷笑一声,“您这两个儿子在我这里干的活像个样子也罢了,您要工钱,我给了便给了。可他们可没好好做活的!
再不说,他们今早还无故旷工迟到、昨个傍晚当街抢侄女的驴车!”
徐老爹惊愕道:“什么——什么抢车?不是雅雅故意用驴车撞他两个堂伯吗?”
看他这个样子,他不仅不知道抢车的事,还被自己两个儿子糊弄了一番。
而且,他不仅被糊弄了一番,他竟然也信了他这两个儿子的糊弄!
徐雅瞪了徐大河兄弟两个一眼,随即问徐老爹:“老叔,您儿子回去是怎么和你说起抢车这事的?”
徐大河兄弟两个则蔑视地看了徐雅一眼。
此外,徐大河还攥拳似威胁般,冲徐雅晃了那么一下。
徐雅冷笑问他:“大河堂伯,你朝我晃拳头是想捶我吗?”
徐老爹听到徐雅这么说,瞬间将别在腰上的烟枪干拔出,立时转身就敲在了徐大河头上。
徐大河躲避着挨打,就是不承认自己做了这事。
但苏嬷嬷虽没看见他做,她却问起了院里干活的可看见了。
院里干活的确实有注意这边的,有人道,她也看见徐大河朝徐雅晃拳头了。
其后,徐老爹不仅将徐大河暴揍了一通,还将徐二柱也揍了一通。
相信他若不是战场上伤了腿,成了个走动不便的跛子,他暴揍儿子应该会更有力度些的。
别看他年纪大,可他上过战场啊!
他手底下还是有三脚猫功夫在的,因此他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想躲过他的暴揍也没那么容易。
苏嬷嬷看到这兄弟两个受了教训,这才开始意思意思的劝了几句。她这里是作工的地方,可不是闹腾教训儿子的地方。
徐雅就只站在那里冷漠看着徐大河兄弟两个挨揍,并不言语。
待徐老爹罢手不再揍儿子,徐雅不理会这两兄弟,而是看向徐老爹。
“老叔,这驴车是我家自己买的,为何说成是和栓子堂伯合买的,你也是知道原因的。那你把这内情,告诉了你身后那两个儿子了吗?
至于他们告状你,说我撞他们的事,根本是空穴来风,颠倒黑白。这事我不认的。
还有,他们在这里两日干活的状况,这里的其他人都看到过,干的很差劲的。
所以,这两日的工钱,主家也是肯定不会结给他们的。否则,没个惩罚规矩,来我们这里作工的人,随便懒懒散散地干活就能赚到钱,那让认真干活的人怎么想?”
徐雅话落,苏嬷嬷立时附和她道:“正是如此。你们不要在这里纠缠了,工钱我们是不会结算的,快些离开吧。”
徐大河鼓着眼,不服气地对着徐雅嚷道:“雅雅,你还认我家这门亲戚不?你别连亲戚情分都不讲!明明我们作工了,凭啥不给工钱!再说,昨日你还差点撞到我和你二柱堂伯,你不也得补偿我们!”
徐二柱随即不满附和:“对啊,凭啥?你们不仅要给工钱,还要补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