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一激灵,立马意识到院里再次进了贼,她忙从屋里走到了堂屋处,而徐氏屋里的灯随即就点亮了起来。
先时,她应该已经带着元宝睡下了。
只听她在屋里吩咐徐雅道:“别出去,我喊你栓子堂伯治他!”
说着话间,就见徐氏不断敲了敲自己屋里的墙,那堵墙的隔壁也是一个房间。
这几日为了能安全无虞地逮到那盗贼,徐栓子每日夜里都是避着人,来徐氏家里的屋子里睡的。
家里没个男人,又进了贼,徐雅和徐氏为了安全和名节着想,都是不好出去抓贼的。
为此,她们只能麻烦徐栓子了。
而徐氏院里的墙根处,这几日,那些地方白日里是一点布置都没有的。
而到了晚上,则就被安置了大量的荆棘和捕猎夹子。没荆棘的地方就是捕猎夹子。
如此这么安放一下,盗贼进了院里,为了躲避荆棘刺,就会往捕猎夹子处走,随之被捕猎夹子夹到的机会就会大些。
此时,那盗贼就是被捕猎夹子夹了腿的状态,正躺倒在地上惨嚎滥骂呢!
“啊——贱人,竟然按了陷阱!啊——爷爷腿废了,爷爷饶不得你们……”
为了逮到这盗贼,徐雅和徐氏也是颇费了一些心思。
那些捕猎夹子,自然是徐雅特意从县城买回的,还有孙里正家里提供的一个。
孙里正偶尔会带儿孙往山上捕猎,故而他家有个捕猎夹子。
而大量的荆棘,则是徐氏花钱,雇了徐狗剩家给在后山砍回来的,然后再由徐狗剩的媳妇刘婶每日用麻袋拖来。
因刘婶是用麻袋拖来的荆棘,有掩饰,故而,谁也不知那麻袋里是什么。
徐栓子知道自己这几日住在徐氏家里是为了什么,故而夜里睡的并不沉,也一直是没脱了衣服和衣睡的。
在徐氏拍他墙时,他已经从床上下来,一手提着个锄头,一手提着个点亮的灯笼,胳膊上还挂着一捆绳子冲出了屋子。
那锄头,灯笼还有绳子,都是搁在他床头附近的,他点了灯笼,拿上工具出去抓贼倒也动作不慢
好在院里就一个盗贼,又倒霉的踩了荆棘后为了躲荆棘,从而被捕猎夹子夹了腿,故而也好对付。
在那盗贼的惨嚎声中,徐栓子用锄头扒开荆棘,上前就用绳子将那盗贼捆了个结实。
然后,他才拍响徐氏堂屋的门,告诉她这会安全了。
徐氏带着徐雅打着灯笼开了屋门,那盗贼先前还在肆意骂人,此时估计是受不住腿上的疼,只剩下哀哀的哭嚎了。
“姑姑,我立马去寻孙里正,告诉他贼逮到了!”
徐氏答应后道:“已经捆着这贼了,他不可能再逃跑,你先把他腿上的捕猎夹子给松开,省得夹断了他那狗腿。然后再去寻孙里正过来。”
徐栓子答应了,便帮着那人解开了腿上的夹子,然后才打着灯笼跑去找孙里正。
这个逮贼的计划是由他侄女提出,商量孙里正布置的。如今逮着贼了即刻让孙里正审了人,看看是谁指使的他。如此,明日才好将他交办官府处置。
否则,下黑手的官府审问的慢,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知道这贼的背后之人。
这盗贼他刚才打着灯笼看了,可不是他们自己村子里的,就这还能摸到他姑姑家里。
那这表示,必然是有人告诉过他姑姑家里的情形,他才熟悉并敢一再摸来的。
他姑姑家里没男人,不盗东西,那就是专为毁人名节来的呗!
不逮着这盗贼问清楚,为了侄女名节着想,他姑姑心里哪里能安宁。
而徐氏则在徐栓子跑出去后,又紧闭了院门,然后才带着徐雅走上前近观那盗贼。
显然徐氏和徐雅都是不认识那盗贼的。
“看什么看!臭娘们!你若今日不放了我,你小心我混一起的兄弟等我入了牢里,再来寻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