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未到中午吃饭时候,那时吃饭的人最多,院里时常也会坐满。
此时院里并没有客人,只有五毛在帮着严婶洗菜、洗碗。
那人进到院里,四处看了看,五毛洗碗用的是什么东西,那人看得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个大瓷罐子里头装的东西。
他还注意到五毛将洗完的碗放到烧开的大锅里。
随后,他眼睛一亮,夸奖道:“小徐掌柜可真是讲究人,你这饭铺子可真是干净。”
徐雅笑了笑,她专门请人在院里厨房外头又砌了灶,就是为了方便洗碗择菜用热水,同时也让众人能看到自家饭馆子卫生完全可是让人放心的。
“您谬赞了,做吃的就得干净。我这饭铺子不大,这点要求做起来并不难。”
那人从徐雅没来,就一直在观察徐雅饭铺子的细节,从里到外,从铺子里的厨娘到伙计,除了厨房那等地方,人家不让他久呆。
其他细节处,他都看到了。
这饭铺子里的人衣服都是基本一样的款式,擦桌抹凳的巾子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那巾子还分几种,刷碗就是刷碗的,擦手的就是擦手的,擦桌抹凳的又是另外的巾子。
那些白色棉布巾子都整整齐齐地挂在一个圆木横杆上的该有位置,那些位置都用木栅栏区隔开了,其位置上方还用逼真的画标记着,这巾子是做什么用的。
这可比一般饭铺子讲究。
这就怪不得引荐他到这里的书画铺子掌柜一直夸赞不停。
很快,徐雅就知道那人是书画铺子的王掌柜引荐来的,其人姓李,乃镇上码头一酒楼的东家。
书画铺子的王掌柜经常在徐雅饭铺子里订饭吃,他家又和这位李东家是邻居,故而徐雅饭铺子里的各种菜才被李东家熟知并找了过来。
“老朽听说你店里主打红烧肉这菜,今日便主要就是为了买你这菜方子而来。若是你家不吝赐教的话,那凉皮的方子老朽也是想买的。
本地已经有了凉粉,我家厨子也会做。因此老朽想来,你那凉皮方子我家厨子试制也不是不能成功的,所以,老朽希望你那凉皮方子能卖得便宜些。”
徐雅笑着问李东家:“红烧肉和凉皮方子不知李东家想要出价几何?”
徐雅虽说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让别人出价买她手里的方子,但事实上,她心里也是有预估价位的,故而她从来都是请别人先说价格,她再看合不合适。
李东家倒也干脆,他道:“红烧肉是贱物所作,寻常达官贵人未必会吃那东西,我出价二十两买你方子,你看可合适?至于那凉皮方子,顶天我出十两,再多却不行了。凉粉并非不能代替它,有没有它,我觉得都两可的。”
徐雅知道今日红烧肉是主要买卖,她笑着摇头,主要说起了红烧肉。
“我不知李东家酒楼的规模,可我却知道码头的人流量巨大。达官贵人吃不吃红烧肉,那要看人家进不进李东家你酒楼里吃饭了。这可不是李东家说人家不吃就不吃的。
所以二十两买我红烧肉的菜方子少了,你至少得给我五十两。”
说完这话,徐雅则安抚李东家,请他先不要着急和她讨论价格,而是道:“五十两的红烧肉方子卖给你,再加上油酥饼方子。另外我这里还有两道菜方子可卖,就是不知李东家可愿意买。”
徐雅举一反三,立时将自己所知的压箱底的两道秦地名菜给想了出来,打算靠卖菜方子赚银子获取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