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
以法莲站起身喊道。
“反对无效。”审判长僵硬地说。
“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大家,警示牌上面写的是“政府一事无成”?”检方的提问人员对着陪审团,语气拿捏得当,一般人很容易被他带跑,“是因为你忘了吗?”
塞申斯的眼神有些闪躲,此时,陪审团纷纷看向他,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他在害怕。
他为什么要怕?如果他没有撒谎,他就不需要害怕。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你为什么没看到路牌,因为你酒后驾车,难道你不是酒后驾车吗?”
“反对!”
“反对无效。”
以法莲又坐了下来。
“这都无效?”梅黛拉骂道,“这个愚蠢的审判长!”
“你喝了酒,而且你非常愤怒,因为你当时在和妻子吵架。”
“这不是真的!”
塞申斯说什么对控方来说不重要,因为他这些话是说给陪审团听的:“你非常愤怒,脑子不清醒,不然你肯定能看到那个巨大的警示牌,而你的妻子就不会死。”
“不是的!”塞申斯吼道。
他越愤怒,对方越得意。
“你当时是否在注意到了警示牌呢?无论上面写的是什么。”检方逼问。
塞申斯的防线已经被摧毁,他声音沙哑,道:“不,我没注意。”
“既然这样,那么警示牌上写的是什么,也无关紧要了。”
莫蒙尘就坐在后面,他知道,无论是检方,还是陪审团,都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以法莲现在只要做她应该做的就行了。
就像是一场演练了无数次的秀,把它完成吧!
“检方认为,因为大卫当时没注意,所以警示牌上的内容并不重要,因为大卫没注意,因为大卫没看到,如果他看到的话,那么他就会记得,这是个正常的逻辑,对吧?”
有陪审团的成员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不,其实不对,”以法莲道,“我们的大脑每秒钟都要接收无数的信息,我们并不能把它们一一记下。”
“大脑会做出选择,这是无意识的,我们感觉不到,它只会记住那些自以为有用的信息。”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专注于重要的事情上。”
“而写着“政府一事无成”的警示牌,重要吗?”以法莲同样看向陪审团,对,她看到了陪审团们脸上的明显表情,“这是不重要的信息,即使如此,为了证明我说的,因为我觉得这个细节极其重要,你们也不该仅仅听信我的一面之词,所以在庭审开始之前,我悄悄让人移走了审判长阁下身旁的一块标牌,那可是一块很大的标牌,很大,非常醒目,每一场庭审都挂在上面,现在,有人能说出那块被移走的标牌上面写着什么吗?”
当以法莲说到这里,梅黛拉先是想了想,她没有头绪。
这个主意是莫蒙尘提出来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后者如此肯定陪审团就没人能记住那块标牌。
“如果有人记住呢?”
“每个人都会忽视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也一样。”莫蒙尘道。
此时,以法莲接近陪审团,道:“大卫看见了警示牌,就像我们都见过审判长阁下旁边的标牌一样,不过和我们所有人一样,他忽略了,因为那是不重要的信息,毫无价值。”
接着,以法莲回头,对莫蒙尘眨眼。
莫蒙尘起身,拿出了一块标牌,上面写着:庭审期间,不得喧哗。
“就像这块标牌,”以法莲从莫蒙尘的手上将其接过,“就像这里写着的一样,庭审期间,不得喧哗。”
“奥尔瑞纳女士,如果你把标牌放回去,我会很感谢你。”审判长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