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雅维见到西弗斯后,心思便从推销天蝎座上一分为二了,时常来到圣路西法医院,一手红艳的玫瑰花。
“天天来。”奥拉贡多耶说。
莫蒙尘料想西弗斯对于这种骚扰应该经验丰富,也不放心上,说:“你的手术报告做得怎么样了?”
奥拉贡多耶拿出了她的手术报告。
奥拉贡多耶跟了莫蒙尘一年,很难说她在莫蒙尘身上学到多少。
因为莫蒙尘只是兼职,他不像其他的医生整天盯着她,但只要莫蒙尘做手术,奥拉贡多耶多半是助手。
就像理发师旁边的学徒,再愚笨的人,要是天天在世界上最好的外科医生身边观摩,学个一招半式也不成问题。
奥拉贡多耶正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了起来。
她学习着莫蒙尘的技巧,又因为后者的严厉导致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敢犯错,虽说莫蒙尘从来不把这当成自己的功劳,但奥拉贡多耶最感激的人便是莫蒙尘。
她与同期的实习医生相比,水平可以说是垫底的,天赋也有限,不然也不会没人选,在莫蒙尘的手下却进步飞快,如今饱受同时看好,等年底就要考取医师执照。
“不错,竟然没有失误。”看完她的报告,莫蒙尘说道。
奥拉贡多耶心里开花,嘴上谦虚地说:“侥幸而已。”
“不要谦虚,医生身上最不该有的品质就是谦虚。”莫蒙尘把手术报告放下,“如果你对自己的技术没有把握,认为零失误的手术是谦虚,那么,还有哪个病人敢把自己的命托付到你身上?”
奥拉贡多耶低着头不敢与莫蒙尘对视:“我只是觉得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自信一点。”莫蒙尘轻声道。
“是。”
九月,医学峰会最有趣的环节在约德大会堂如期进行。
九家医院进行手术直播,最终,这些手术都取得了成功。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天蝎座二尖瓣手术却因为患者临时反悔,导致手术后延。
特夫丹拉制药公司借这个机会继续推销天蝎座,一边安抚伊丽莎白·哈贝尔的家人,并且拿出莫蒙尘的名号,告知他们莫蒙尘也会参与这场手术,但这依然不能打动哈贝尔的家人。
因为莫蒙尘并不是主刀医生。
特夫丹拉公司只好去找莫蒙尘,结果连人家的面也没见到。
最终雅维只能在圣路西法医院蹲点。
“我没兴趣。”
雅维在莫蒙尘的面前废了半个小时的口水,最终被莫蒙尘一句冷酷的话语所拒绝。
“我说了,我很乐意成为这场伟大的科医学盛会...”说到这莫蒙尘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很乐意成为这场伟大的医学盛会的助理医生,但我没兴趣主刀,所以请回吧。”
雅维失落而归,只得把火力集中在哈贝尔一家,同时耗尽钱财打通媒体造势。
他不仅要让医学界关注这场手术,连同对此一无所知的外界也要知道,他们在进行一场多伟大的实验。
“你觉得他们可以成功吗?”西弗斯问道。
莫蒙尘在西弗斯的办公室里泡着咖啡,一眼看去,这间屋子遍地都是雅维送来的玫瑰。
“这场手术的成功几率和雅维追到你的几率差不多。”莫蒙尘淡淡地说。
“你不觉得他快追到我了吗?”西弗斯给了个诱惑的眼神。
莫蒙尘把这充满诱惑的媚眼当成了白眼:“是吗?恕我眼拙,如果你对他感兴趣的话,这些无辜的玫瑰就不应该凄惨地躺在这里任人践踏。”
莫某人说罢,猛地上去踩了一脚。
“你竟然觉得有女人可以拒绝一个天天送她玫瑰的男人?”西弗斯惊讶不已。
“虽然你这个女人品味不怎么样,但姿色尚可,如果你有这个意愿,愿意天天送给你玫瑰的男人可以从你的办公室排到奥本山宫殿。”莫蒙尘喝了口咖啡,看着这一地的玫瑰。
这一地的玫瑰让莫蒙尘越来越不舒服了。
莫蒙尘每次开口都像这些玫瑰一样,看着漂亮,实则带着一根伤人的刺,好在西弗斯已经习惯了。
如果莫蒙尘哪天话里不带刺,她会不习惯的。
他把水杯放下,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把这一地的垃圾扫起来吗?”
“为什么?”
“这些该死的玫瑰影响了我对你评头论足的心情。”
西弗斯黑着脸,指着门口。
“扫把在外面?”莫蒙尘一惊,平时怎么没发现。
西弗斯化身红发巫婆:“不,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滚出去!”
果然还是要把这一地的玫瑰都清理干净,这女人都被这些该死的玫瑰刺激得内分泌失调了。
莫蒙尘装聋作哑,找到扫帚,当起了清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