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性格，能当上副局长，我都怀疑是走后门的。”钱老调侃道。
好家伙！方醒对这位钱老，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说话太肆无忌惮了。
“钱老，你就别再拿何副局长开玩笑了。前面走，我们先去看《兰亭集序》。按照我们的推断，九成肯定，那就是书圣王羲之的真迹。”赵老说道。
方醒走在前面，他们一边走，一边交谈。
“小方，这件墨宝怎么来的，你家有记载吗？”钱老问道。
方醒摇头：“没有，但历代的祖宗对它都很看重。像汝瓷等宝物，在我家也随便放。唯独这幅作品等少数几件是特别安置的。
我爷爷临终前，特意交代，要好好保存，时常检查……”
得！这么说，方家的家主，一代代传话下来，可见他们对这件宝物的重视，应该是知道，这《兰亭集序》就是王羲之的真迹。
“你这话说得，汝瓷在你家都不算什么宝贝？”钱老都有点无语了。
汝瓷那可是宋朝五大名窑之首呀！
在你口中，就是普普通通的古董文物？这话说得，实在是有点气人，有点欠揍。
不多时，钱老他们看到了那幅《兰亭集序》。
一直开玩笑，没个正经的钱老，这时候严肃起来，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换了一个人似的。
“先揭裱，在边角截一点纸张，拿去做年代鉴定，”钱老吩咐道。
他只是开个口，就会有专业的人去忙。这次带来的，是顶级的装裱师等，技术都是杠杠的，出错的概率小得可怜。
钱老的鉴定，非常严谨，纸绢鉴别、装潢鉴别、印章鉴别、题跋鉴别等等，每一项都一点点剖析，不放过任何的漏洞。
不仅方醒长见识了，直播间的观众也直呼：内行、专业……
一个小时后，钱老摘下白手套，嘴角再次挂上让人亲近的笑容，跟赵老说道：“你还是保守了。我认为，这就是王羲之的真迹。现在，就差年代鉴定结果。”
其实，不依靠科学仪器，他也大致判断出，这是唐朝之前的纸张。
赵老苦笑：“能不保守吗？这可是《兰亭集序》，天下第一行书，谨慎一点比较好，信口开河，容易徒增笑料。”
钱老看向方醒，说道：“小方，以后别跟他学，我们做鉴定的，实事求是，大胆说出自己分析判断到的结果，果断一点……”
得！连赵老都挨了批评。
既然钱老都给出了答案，何副局长觉得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小方同志，我们到旁边聊。”
钱老瞪了一眼：“怎么？还有秘密要避开我的？有什么话，当面说嘛！搞得那么神秘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家欺负人呢！”
方醒差点没笑出来。
而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笑喷，这老爷子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