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护卫纷纷一咬牙,围冲上来,秦渊正待跃身腾挪,哪料脚下一紧,低头一看,之前只被一脚踢翻的护卫竟爬过来一把抓住自己的脚踝,此时有两个护卫的剑已近在眼前,秦渊心下一紧,一低身子,准备就地一滚时,嗖嗖两声,两只劲箭从水如烟和楚风的手中射出,一箭射中一个护卫的肩头,一箭迫得另一个护卫回剑闪避,顿时给秦渊解围。
秦渊一脚踢在地上那护卫的手臂上,只听一声骨折的脆响,抓住脚踝的手已松,秦渊一闪身,已从狂狼战意中消退而出,运起虎隐心法与风豹战法,钻进人群中游斗起来。赵雨也不甘为人后,虽不是称手的兵器,但他武将世家剑法怎会差,只见他捏了个剑诀,招招虎虎生威,也挡下来四五个护卫。
成化那边,见秦渊加入战局,顿时心下战意大盛,不再后退,狂狼战意运至极致,身上的伤口已无痛楚,双剑舞的越来越快,四名围攻的剑客一时也奈何他不得。
此时常猛也已寻隙建功,硬扛着被一名剑客刺伤了腰腹,但双斧各将一名剑客劈飞丈余,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尉琮岂知诸人如此神勇,还动用了弓箭,顿时气急败坏,骑马一边后退一边吼道:“你们这些猪狗东西,就他们会射箭,你们不知射箭么,来人给我射死他们!”
剩下的几十个护卫,忙将剑归鞘,弯弓搭箭,瞄向场上的诸人。
水如烟心下一慌,对方数十弓箭手,自己这边怎能力敌。
秦渊一边在众护卫中游走刺挡,一边不禁大吼道:“姓钟的小子,你还想看戏到几时?”
在场诸人正在纳闷,这姓钟的到底是谁之时,只见一个黑影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闪身竟从尉琮的马腹下钻了上来,缩身躲在了尉琮身后,尉琮只觉得喉咙有个冰凉的东西,一低头,才看到,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少年已站在他的马背上,从后面拿两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喉咙,那匕首凉如寒冰,顿时让尉琮全身冷汗。
黑衣少年用不小也不大的声音道:“还不叫你家狗腿子退下,不想要脑袋了么?”
尉琮只觉得四肢发凉,口干舌燥,颤抖着问道:“你、你、你…你是谁,知、知道我是谁么?”
黑衣少年笑道:“你不就是尉洁老儿的大儿子么,纨绔子弟,钱多人傻,至于我,你们家家传的琴璧就是我拿的,嘿嘿……”
尉琮一惊道:“你是神偷钟珏?”
黑衣少年大笑道:“我师父都七十多岁了,哪还有力气出来玩儿,记住了,我叫钟九,有一点我和我师父不大一样,我师父只喜欢偷东西,而我,偶尔杀十几二十个人可不在话下,你的意思是啥,是叫你家狗腿子退下,还是让我在你脖子上画朵花儿?”说着,两柄匕首在尉琮的脖子上轻轻一带,顿时划来两道一寸长的口子。
尉琮在大城内颐指气使惯了,哪见过这般阵仗,顿时吓的眼泪鼻涕齐出,大吼:“退下,你们退下!”
场上诸护卫还有围攻成化、常猛的剑客被尉琮的声音喊的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吓的三魂跑了二,忙停下手上的刀剑弓箭,回身将尉琮围成一圈,纷纷瞪着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