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攥紧拳头,他大喊几声,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奈和愤怒。
“自古以来,降军不可杀啊,除有生死大仇,否则........哎!信武侯,你当真糊涂啊。”
户部尚书顾言也忍不住如此开口,一时之间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信武侯不应当如此,他不是这种人啊。”
“信武侯,你怎么好端端杀降啊。”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武官们也跟着开口,不受降没问题,杀皇室也没问题,可杀降,这就是大过啊。
本来信武侯战胜蕃国,回朝之时,可谓是风光无限,但杀降将他一切荣耀抹去。
大魏文宫不会放过他的,天下读书人也不会放过他的,甚至突邪王朝与初元王朝,也会插手,指责大魏此番作为。
“许大人,信武侯只怕是失了智,一时心急才会这般,还望许大人饶他一命,让他先回来吧。”
有人开口,他与信武侯关系极好,第一时间出言,想要帮信武侯说几句好话。
但下一刻,许清宵的声音响起,再次让文华殿安静下来了。
“是我让他杀的。”
声音响起,大殿再一次陷入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许清宵,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这是许清宵的指示?
这!这!这!
“守仁,你这是何苦呢?”
最终,陈正儒回过神来了,他看向许清宵,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奈啊。
他其实猜到了一点,可只是一点猜测,如今许清宵承认了,他怎能不说一句。
可是。
面对陈正儒之声,许清宵缓缓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
许清宵目光无比坚定,他的声音也极为嘹亮。
“诸位!”
“只怕是还没看懂,这场战局的意义性了。”
许清宵开口,一句话让众人皆有些好奇,他们不明白许清宵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人,您是何意?”
哪怕是安国公,也不懂许清宵想要说什么,故此忍不住开口问。
而许清宵没有看向任何一人,而是将目光看向沙盘之中。
“这一战!不是所谓的国威之战,也不是所谓的尊严之战。”
“这一战,守国之战。”
“大魏建国七百二十五年,历经无数次风雨,尤其是近代,北伐之争,打垮了大魏,打空了国库。”
“以致于大魏年年衰败。”
“若不是这般,大魏怎可能会被区区一些异族国挑衅?”
许清宵出声,他的声音振聋发聩,尤其是这一句,守国之战。
更是让众人惊愕。
这明明是一场国威之战,怎么又变成守国之战了?
感受到众人好奇的目光,许清宵的声音继续响起。
“七百年的大魏江山,于今日,于今时,满目疮痍,只因诸位总喜欢墨守成规。”
“怕藩王之乱!怕北伐再兴!怕突邪初元!怕民不聊生!”
“两个时辰前,蕃国投降,许某也沉思过,是降是杀,于大局可言,是受降!”
“可于大魏可言,是杀。”
“诸位大魏是时候需要做出改变了。”
“与其受敌人牵制,倒不如主动出击。”
“以战养战!”
“以杀养杀!”
“以民意扬国威。”
“藩王敢动,杀!”
“异族敢动,杀!”
“北蛮敢动,杀!”
“光脚的不怕穿鞋,大魏的的确确打不过,也打不起,但如若这是灭国之战呢?大魏以国破山河之意志,彻彻底底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