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子只是铁剑宗的长老之一,曾经本可争夺宗主之为,但天剑子放弃了。
概因为在铁剑宗,宗主的位置最是无人争抢,大家都忙着修炼呢,哪有时间去当个什么宗主,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而从法号上也可以看出,能够号称天剑子,足以证明天剑子在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强横,简直是镇压一个时代。
天剑子,是三千年以来,唯一一个在五十岁之前,就突破分神期的存在。
在他当剑子的时候,可不仅仅剑道称雄,天下诸子,如道子,佛子,魔子,阴阳子等等,皆是他手下败将。
他曾经一人一剑,独战天下,哪怕大汉,大秦也无他之敌。
曾经性名已无人再说起,从那个时候起,他被天机阁冠以天剑子的称号,从此成为他的法号。
事实证明,天剑子不仅个人天赋无与伦比,教徒弟的本事也是极高,
在感受到自己即将入劫后,天剑子便收下了唯一弟子,张青山。
张青山也没让其失望,雪藏三十年后横空出世,一剑夺取剑道青年榜,天剑子之名,再次被人提起。
许多青年修士这才知道,在数百年前,有这么一位镇压当代的剑道王者曾经无敌于世。
天剑子顷刻间回过神来,只是心头仍然震颤不已,他清楚的知道,经脉可续,神魂能养,唯有丹田,一旦破碎,那便是无可救药。
分神期之前,丹田就是每个修士的重中之重,一旦被废,相当于终生被毁。
但是在他刚刚的感受中,张青山的丹田经脉神魂,不仅完好无损,而且比之曾经更加的强健有力。
“那前辈何许人也,可否与我说说。”天剑子沉吟片刻,对张青山开口说道。
张青山微微思索后道:“弟子不知。”
“姓甚名谁?”天剑子又问道。
“弟子不知。”张青山再次摇头。
“那你能否跟我说说山谷中的经过。”天剑字再次问道,他也知道自家徒儿木讷,情商低到吓人,因此并不含糊直接问道。
张青山点点头,开始述说起自己在山谷中的所见所闻。
虽然张青山话语十分的简单,但他所说的一切还是让天剑子心头震颤。
天剑子听完,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张青山。
此令牌通体雪白,犹如暖玉雕琢而成,上面刻有无数符文脉络,隐约间有光晕浮现。
一旦仔细观摩,心神容易被摄入其中,仿若看到无尽大道。
“这莫非是...”
张青山接过令牌,手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这股清凉的感觉甚至传入神魂之中,使其头脑都要清晰许多。
而且在冥冥之中,张青山甚至感受到一股召唤之力,仿若只要响应,便能到达某个地方。
只是这力量过于遥远,而且似有一层薄膜阻隔。
“没错,此物便是禁地令牌,为师于昨夜夺下,本想你身负重伤,去禁地中看看有没有恢复的机会,没想到你已然痊愈,自然再好不过。”
天剑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像这禁地令牌得来非常轻松。
张青山虽然一心向剑,但并非蠢笨之人,昨夜赶路的时候,那天穹上的异象自然是看得清晰。
虽然天穹遥远,但以张青山的目力,还能能看到冰山一角,
那太古凶禽被不知名存在活生生撕碎,高达万丈的巨人被巨口吞噬。
如果战斗不是发生在极其遥远的天穹之上,恐怕整个神州大陆都要受到波及导致大量的伤亡。
而自家师尊虽然剑道无敌,但他能想象能够夺取一枚令牌,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
“谢过师尊。”
张青山不善言辞,唯有沉声鞠躬作揖道谢。
天剑子微微颔首,手掌抚在张青山的头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