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想通了,走路都是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步离开了馨竹院。
不让她管,正好自己还乐得清闲。
夏怀安听着柳夫人走远了,才算觉得耳根子清净一些。
拿着半截迷香仔细一看,还真有红色的印记,连忙递给崔院正:“崔太医,您快看看,是不是女儿家的胭脂?”
如果是,夏梦清的嫌疑就太重了。
半夜三更来馨竹院本来就不安好心,要是这迷香也是她留下的,那她一身的伤,没准是自导自演。
夏怀安越想,越觉得夏梦清心机太过毒辣,留不得了。
崔院正拿过迷香仔仔细细的看,最后得出结论,“确实是女儿家的唇脂,而且不是普通的,这朱砂细腻有光泽,应是大户人家的用品。”
崔院正每多说一个字,夏怀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好一个夏梦清,吃他的,用他的,穿他的,不懂知恩图报,还要害他亲生女儿,看他怎么收拾她。
夏怀安拿过半截迷香,怒气冲冲的准备去找夏梦清算账。
“咳咳…………”
夏隐轻咳两声,悠悠转醒。
看到屋内这么多人,一时陷入迷茫。
她捂着头很努力的想,不确定的对夏怀安喊:“爹?”
那模样就像重症患者记忆不清。
“哎。”夏怀安听到夏隐喊他,应了一声大步走到床前:“隐儿,你醒了啊,吓死爹爹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夏隐这里指指,那里指指,“爹,这里疼,这里也疼,哪里都疼,昨晚睡得太沉了,好像被人打了,还拉着我的手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做梦。”夏隐说着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昨晚打得太猛太用力,手都有些微的红肿了。
夏怀安一看夏隐的手都肿了,她一个病人,居然还有人这么丧心病狂。
用迷香不说,连打人也要用夏隐的手。
幸亏没把夏隐打出什么毛病,只是看上去比昨天更虚弱了,不然他非得杀了夏梦清。
夏怀安揉了揉夏隐的手:“孩子,还疼吗?”
夏隐感动的稀里哗啦,眼泪说来就来,挣脱被夏怀安抓着手,抱着他的脖颈,“爹,您真好,不疼了,一点都不疼。”
“从来没有人那么关心我,爹,能回到您的身边,我太幸福了。”
“谢谢您把我找回来,以后我一定听爹爹的话,再也不惹姐姐生气了。”
夏隐在夏怀安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夏怀安心疼的拍着女儿的背,眸中触光交错,有心疼,也有狠辣。
“隐儿,你刚醒,再休息休息,爹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明天再来看你。”
夏隐把夏怀安抱得更紧:“好,隐儿是个乖孩子,不能给爹爹添麻烦。”
夏怀安慈爱的摸了摸夏隐的脑袋,“那爹爹走了。”
夏怀安一走,夏隐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活蹦乱跳的模样,哪有一点病态娇弱。
“芝兰,去找两身家丁的衣服来,我们一起到明心院去看一出大戏。”
芝兰刚刚死里逃生,什么都不敢问,夏隐的话只管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