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虽然是个杀手,但毕竟是女孩子,心思很细。
把夏隐照料的无微不至,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夏隐这一等就等了三天,始终没有七七的消息。
她坐不住了。
又无处可去。
馨竹院的暗卫太多了。
这两三天里,起码来了十几拨人,天天夜里都是打斗声,睡都睡不好。
夏隐敢肯定,她如果踏出将军府一步,一定会被墨子规的人射成蚂蜂窝。
墨子规那丫的还是男主呢,也太小气了,她对他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老派人来刺杀她,有意思吗?
夏隐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宫里来的嬷嬷化妆。
她困的要死,却是一秒都不敢闭上眼睛。
宫里来的人啊,一不小心可能就小命呜呼了。
连胭脂水粉夏隐都不让嬷嬷用宫里带出来的,必须用她自己的。
谁知道会不会有毒?
嬷嬷看她这么紧张,额头都出汗了,好心提醒一句:“九王妃,您放轻松一点,刚刚化好的妆又脱妆了,老奴听王爷的命令。”
夏隐听到最后一句话,松了一口气,还好墨司承不算是心大。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冷静下来。
不然一直出汗,嬷嬷也没办法化妆,还没化好就被汗液染花了。
“多谢提醒,你继续吧!”
夏隐老老实实的坐着,有墨子规无时无刻的盯着她,根本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问题是七七到底什么时候来接她?
她可是今天就要嫁给墨司承了,她从来没想过会和墨司承成为夫妻,更没想好要怎样面对他,
夏隐心里急得要死,面上镇定自若。
远在边疆驻守国门的几个哥哥也赶回来了。
眼看时辰快要到了,夏怀安和哥哥们在院外等的心焦,按耐不住之下都进来了。
嬷嬷一看正好,“将军,您来了,王妃生母不在了,这送嫁头,就由您来吧!”
“唉唉唉。”夏怀安连声应下,接过嬷嬷手里的梳子。
头发的样式是梳好了的,按照标准的宫廷王妃头式来梳。
夏怀安只需要从头到尾梳下来就可以。
夏怀安每梳一遍,嬷嬷就在旁边念一句: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嬷嬷一边念,夏怀安一边梳。
梳着梳着,夏隐感觉到头皮一凉,抬头一看,夏怀安泪流满面。
见夏隐看他,连忙擦拭掉眼泪,“隐儿啊,不知不觉你都长大了,这一回来就要嫁人,爹还没和你呆几天呢。”
夏隐有些微的心疼,夏怀安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很爱很爱他的女儿。
“爹,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掉眼泪,女儿就算嫁给了九王,您也可以来看我啊!”
夏怀安笑着点点头,“好好好,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你不止是九王妃,也是皇亲国戚,说话要注意,不能再这么大大咧咧,对王爷也不能直乎其名……”
“哎呀。”夏隐打断夏怀安的话:“我知道了,爹,您就不要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