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我是想听听你怎么说,你解释,我都听。”
“我说了,你听了,会相信我吗?”
池渊抬头,对上时桑的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时桑眼睛中盈满雾气,稍不注意,就会有眼泪流下来。
这是个极端委屈的表情。
池渊有些慌了,忙拿了纸巾帮时桑擦眼泪。
“你别哭,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你好好和我说。”
他本来想说他会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会却想说自己会信,但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更不想说了相信之后发现自己信错了人。
时桑勉强止住了眼泪,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做解释的时候更不能流着眼泪解释。
“我不知道。”
再开口的时候时桑嗓音没有颤抖,没有哽咽,是极力压抑出来的冷静。
“在我的视角,是时夫人找到我,并且说怎么可能是她的女儿,让我和她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我就去了时家,一直到最近,时慕琴出现,我才知道我不是时家的女儿,上次和时慕琴遇见,我才知道当初时夫人是靠一个玉佩认为我是她的女儿的。”
而那个玉佩,时桑皱了皱眉。
她竟然想不起玉佩是怎么出现的,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而现在那个玉佩。
池渊:“是你脖子上的玉佩吗?”
时桑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脖子上拇指大小的玉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往前的时候,好像是习惯了一样。
她一直忽视着这个玉佩的情况,也从未觉得戴着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
时桑的惊诧池渊看在眼里,他察觉到了蹊跷。
“你不知道你戴着这个玉佩?”
但这个玉佩分量不轻,怎么会戴在身上而察觉不到?
池渊看到时桑脸上的茫然,突然找到了突破这个事件的关键。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我们不排除你曾经被人催眠过的可能,你应该是注意过这个玉佩无数次,但潜意识里让你每次都能忘了这个玉佩的存在。”
如果时桑真的被人催眠过,池渊就能毫无负担地偏向时桑这边。
他并不是完全不相信时桑,但要无条件的相信时桑,以他的理智和两人认识的时间来看,还不够。
时桑能理解池渊的想法。
事实上,池渊不像是时家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选择抛弃她,厌弃她,就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更何况池渊认识她的时间其实不长,并不足以让他对她抱有无条件的信任。
池渊能帮他寻找突破口,愿意相信她,就让时桑越发感动,甚至感激。
时桑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信得过的心理医生,我可以跟你去看。”
有证明清白的办法,她必定不会放弃。
池渊略略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桑桑你继续说,我愿意相信你。”
时桑点头,“在时慕琴回到时家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更没有手段换掉亲子鉴定的结果,这个也是可以查的。”
目前她能找到的破绽,也就只有这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