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几年后苏联会解体、会有海湾战争,知晓十几年后美国佬用一袋洗衣粉作为借口,胖揍了一顿伊拉克。
这个世界未来几十年的大变化,路行远了解的很多,但他却完全不了解为他生了一儿一女的李栀枝了。
“栀枝别怕,这辈子我会赚很多钱,很多很多钱,一定会治好你,让你没有烦恼,快乐的活下去。”
丢下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后,再也控制不住泪腺的路行远,转身狂奔而逃。
回了寝室,赵国章几人还未回来,路行远任由低落的情绪放肆了一回,随后洗了洗脸,脱鞋上床,翻来覆去的过了一夜,黎明时分才沉沉的睡着的路行远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来后,他啥也没干,从个人生活柜里拿出那件白色碎花束身裙直奔医学院。
若即若离的计划,既然已经被李栀枝打破,他索性豁出去了,与其担心焦虑的等待李栀枝大限的到来,还不如多珍惜这十年时光。
两人隔夜再见,李栀枝平时整整齐齐的长马尾有些凌乱,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大概也是辗转难眠了一夜。
和上回一样,李栀枝依然拒绝了路行远送出的束身裙,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路行远这次强硬了很多。
迫不得已之下,李栀枝只好收起束身裙,换取路行远眉开眼笑的离开。
“路哥,路哥,说好今天去我家吃饭的呢?”
“唉,忘了。”
燕科院校门前,急着回寝室洗漱的路行远,被骑着自行车赶来的李德江堵了个正着。
李德江一个漂移,将车头转了个:“我载你,现在去吧。”
路行远搓了搓脸,他脸没洗,牙也没刷呢,不过一想,今天众目睽睽之下,把裙子硬塞给李栀枝已经算出格了,这张老脸要不要也就无所谓了。
何况,李德江好像只请了他一个人,没别人。
到了李德江家,桌上的菜已经凉的透透,路行远也没让热,两个大男人喝酒,一盘油炸花生米足够了。
路行远不让热菜,李德江便顺势坐了下来,给各自酒杯添满白酒后,端着酒杯起身:“路哥,我敬你,没有你,我这会还在深圳捡垃圾呢。”
路行远把李德江拉着坐下后,与他一碰杯道:“别说这些,我俩算是互相扶持吧。”
他了解这个时代的一些大势,制定了赚钱计划,而李德江负责执行,两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两个人的小班子讲这些也很可笑。
一口闷掉小一两白酒后,路行远被辣的泛着泪花道:“大江,纺织厂那边一定不能疏忽,他们完成生产指标后,就要催促给我们供货,健身裤是我俩今年的吸金利器,这回要是不出差错就有了大笔钱,等国内政策一送,我俩以后的选择就多了。”
借着酒劲,李德江好奇道:“路哥,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健身裤能赚钱?”
“秘密。”路行远咧嘴一笑。
重生这种事别说没人信,就是信的人拿枪顶他脑门上,他也不可能说的。
李德江原本还想再问,门响了,他只好闭嘴起身开门。
“大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过年都没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