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不大,只有三个骑兵和战马受了伤,并造成了短暂的混乱而已。
但谁知道前面还有多少这样的机关,这样的袭击呢?
“让剃头人走在前面。”图尔乐揉着太阳穴,头痛阵阵,由轻到重,让他很是难受。
萨尔纳用力晃了下脑袋,稍微缓解了头晕的感觉,按照图尔乐的办法,把剃头人调到了队前。
这些依附建虏的朝鲜人,本就不被建虏重视。无论是战力,还是忠诚度,也确实不敢恭维。只有贱命一条,当炮灰倒也合适。
到龙王坨子的路程不长,除了又遭到一次地雷的袭击外,建虏也没再有伤亡便赶到了山下。
可以说是顺利,但头痛、头晕、恶心、乏力,甚至是呕吐的建虏却越来越多。
“怎么回事?”图尔乐没想到是中毒,可疫病传播的话,也太巧了点。
萨尔纳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很快就被他粗暴地排除。天花,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倒霉。
没有回答图尔乐的疑问,萨尔纳强忍着不适,调派部队,作着攻山的准备。
“楯车,云梯,就这手段?”远望着建虏行动的尚可喜,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些许轻篾的冷笑。
攻山与攻城同属攻坚,但却又不尽相同。要说哪个难度大,也不能一概而论。
龙王坨子既称险要,坡度便有些陡峭,否则也不会有悬崖扼住大路。
建虏所想到的办法,楯车也就是多些防护,云梯下铺,防止脚下打滑而已。都是常用手段,谈不上成为取胜的关键。
兵力相当,最终还是比的士气,比的武器,比的地利。
“这家伙,终于是回来了。”藤野英翻着眼睛,望着匆匆赶上阵地的郭大靖等人,嘴上不说好话,脸上却微露笑意。
藤野正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注目山下,有些疑惑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建虏的状态怎么看起来有些异样儿,不同于昨日的气势汹汹。有了器械,也是来报昨日之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大靖,你回来得正好。”尚可喜迎上去,笑着说道:“这下某就轻松了,全交与你指挥。”
郭大靖赶忙摆手,说道:“别,你不能图清闲,接着指挥作战好了,让我休息休息,喘口气呀!”
尚可喜哈哈一笑,说道:“看看山下的建虏,哪里象有什么胜利的信心,说是送死来的还差不多。”
郭大靖举目瞭望,微抿嘴角,露出了坏笑,说道:“果然有些萎靡,想是觉没睡好,或是吃坏了肚子吧!”
尚可喜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郭大靖的后背,心中有所猜测。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硕讬所部在龙骨山城,便着了郭大靖的道儿,与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号角声呜咽响起,建虏整队完毕,督促着剃头人推着楯车,扛着云梯,开始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