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藤堂高虎虽然封在伊予,但是他的基本盘是赞岐众。甚至赞岐人对新任镇国家老户川达安的好感还不如这个已经转封他国的杂牌家臣。
听到藤堂高虎的名字之后,秀家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石景亲继续说下去。
而明石景亲给出的第二个名字却出乎秀家的预料,他居然如冈利胜一样报出了花房正成的名字。
但是秀家对于明石景亲提出的这个答案给出了质疑“伊予守觉得,花房又七郎当真能胜任这个位置吗据我所知他过去在春宫亮麾下时候,统筹本领田亩知行之事尚且力有不逮吧。”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重提3年前的三浦广贤隐瞒田产改易之事了。
当时担任美作地区田亩核对的就是花房正成,他明知三浦家隐瞒田产近3000余石的情况下,认为三浦作为宇喜多秀家的亲族秀家的老妈在嫁给宇喜多直家前嫁入过三浦家不宜逼迫甚急。
但是这毕竟是秀家的任务,这么大额的隐藏必然是藏不住的,因此选择上报大部,允许三浦家留存部分隐田。
后来被抽查核对的长船纲直发现,事发之后,三浦家被除以隐田10倍的罚田,知行被扣减近2万石。
而作为公务员的花房正成被除以本领剥夺并蛰居反省的处罚1000石。
这也就是花房正幸的儿子,而且当时花房正幸正担任宇喜多家的笔头家老,要是换做一般的家臣,早就被秀家勒令切腹了。
在秀家看来,花房正成的做法就是搞小圈子,挖公家的根肥自己的私,是不忠的表现。
正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在那件事情之后,秀家对花房正成心中就有了芥蒂,即便花房正幸辞别前请求秀家给他儿子安排一个工作,秀家都只是让他在冈利胜麾下,平时主官各个备队的登记工作。
明石景亲听到秀家的质问回答道“又七郎毕竟是弘治元年1555年生人,到如今不过才32岁,或许在为人处世上面是圆滑了一些,但是其能力是深得春宫亮真传的。
这两年其在家中做事我都看字眼里,不说每件事都细致得当,但也勤勤恳恳毫无差错,我想其在能力上是没有问题的。
在身份上,其毕竟是花房正幸的儿子,继承总社花房家是曾经的宇喜多家家老,身份上没有问题,所欠缺的只是战功罢了。
此次九州之战上,我作为您的阵代负责配合冈利胜审核战功的事情,又七郎在战场上的表现也算可圈可点。
最重要的是,主公此次将藤堂佐渡守提到家老的位置,确实需要从旧家臣体系中找出一人填补另一个空缺,好平衡家内的非议之声。”
“我身为主公,我需要管那些非议吗”秀家听到明石景亲的回答赌气的说道。
但是说实话,真正让秀家下定决心将花房正成纳入家老众的也正是明石景亲的这句话。
前面明石景亲说的话在多,在秀家耳中就是一句话“他花房正成勉强够格了,但是并不是必然的选择。”
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真正提醒了秀家,讲一个刚刚加入本家不足10年的家臣提拔为家老会引起家内多大的议论。
而明石景亲的那句“平衡家内的非议之声”或许并不是在说对秀家的非议,而是对藤堂高虎的非议。
也是为了保护藤堂高虎,秀家这才决定将花房正成加入到家老众中。
对于被迫接受花房正成成为家老,秀家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并且直言绝不会接受户川达安递补家老众的决定“还有一个人选呢可别说户川达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