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历史学家或许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关琉球国继承的严肃话题,就在日本备前冈山的一个偏殿之中,被君臣两人悄悄议定。
琉球王位的继承问题无疑是此次议程中的重中之重,在此事议定之后,琉球的问题也就基本结束了。
但是龟井兹矩并没有如常向秀家告退,反而对着秀家显摆道“在下在出发之前就听闻殿下即将迎娶丰臣大纳言之女,又得知冈山城即将落成,殿下即将乔迁新居,因此就想着要给殿下送上什么礼物。
正巧琉球国王在首里城内有一个花圃,里面种植着明国、吕宋等地的特有的奇花异木,因此在下斗胆为殿下献上两种。”
说罢便在秀家的准许下命人从外面抬进来了45株草木,其中两株秀家并不认识,绿色的叶子开的如灌木一般,上面开着45朵星星点缀的五角形的花瓣,浅紫的花色,黄色花芯,显得非常赏心悦目。
秀家刚说完“有心了”注意力就被另外两株长梗花束,叶互生,羽状深裂,裂片披针形或条状披针形,两面有糙毛,花瓣4分,呈现紫红色或淡紫色比刚刚那两株更加好看。
如果只是以上的外貌并不会引起秀家的注意,真正让秀家注意的是盆栽中部分没有开化的花朵花蕾卵球形,绿色无毛,柱头为辐射状连合成扁平的盘状体,盘边缘深裂。
通过以上种种特征,经历过后世禁毒和普法交易的秀家敏锐的意识到“这丁的是罂粟”
此时的龟井兹矩还不清楚这种花的魔力,还沉浸在秀家刚刚的赞许之中,见秀家的目光被罂粟吸引,对着秀家介绍道“殿下我在琉球王室之内就看到这株特别艳丽,因此差人将其馋起,前来送给殿下赏玩。”
罂粟最初是有药用的,欧洲和中东的医学史几乎就是一整部罂粟史,面对像头痛、目眩、耳聋、癫痫、中风、弱视、支气管炎、麻风病什么的大小疾病,欧洲是习惯性放血,中东是本能的上罂粟。
罂粟的麻痹作用让人以为这是一种万用的灵药,在权利的游戏中作者笔下的学士各個都是熬煮罂粟奶的高手。
但是当时的人们都不清楚罂粟的作用根本不是治疗疾病,而是麻痹人的神经,更是没有预料到它的成瘾性和对人体的伤害,更是因为花开的非常艳丽被到处种植。
后来随着丝绸之路进入中国,更是被人为是移栽入皇家园林之中。
明朝万历年间,大文学家王世懋在花疏中对罂粟花大加赞赏,他写道“芍药之后,罂粟花最繁华,加意灌植,妍好千态。”
崇祯年间,旅游家徐霞客在贵州省贵定白云山下看到了一片红得似火的罂粟花,大为惊奇,叹为观止。他在徐霞客游记中写道“莺粟花殷红,千叶簇,朵甚巨而密,丰艳不减丹药。”
古代的中医更是把罂粟认作一种珍贵药材,宋徽宗时中医寇宗奭在本草衍义中指出“罂粟米性寒,多食利二便,动膀胱气,服食人研此水煮,加蜜作汤饮,甚宜。”
王磟在百一选方中清楚地记录了罂粟治痢疾的处方。他把罂粟当作治疗赤白泄痢的特效药,为此专门将罂粟子、壳炒熟研末,加蜜制成药丸,患者服食30粒后即病愈。
待到宋时,罂粟被广泛入药,认为能治呕逆、腹痛、咳嗽等疾病,并有养胃、调肺、便口利喉等功效,罂粟子、壳也被当成了滋补品。
苏轼就曾写诗“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切实了反映了当时的情况。宋朝时期南人身体素质不如北人,很有可能就有广泛食用罂粟蜜丸的缘故。
对于这样的罪恶之花,秀家是坚决要予以铲除的,纵使他的价值现在还没有被发觉,秀家都不会允许他出现在自己的花圃之内。
只听他对着外面呼唤两声,将在外面守候的真田信繁与穴山信忠叫了进来对着他们说道“今日且教你们认清这种植物,这种植物唤作罂粟。
明人与南蛮人多认为其药灵而治百病,实际上是因为这种植物具有毒素,会使人神志不清减轻痛感罢了。
事实这种植物不仅没有治疗百病的效用,更是会使人成瘾,损人体魄之害,乃是至毒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