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佳节刚过,秀家打算出阵的时候,正巧从虾夷那边来了一个老熟人。
正是秀家的亲叔父宇喜多忠家。
从10月底接到秀家的信件,将虾夷的事儿交代给几个重要的奉行他便开始准备南下的事宜。
由于虾夷自10月便开始下大雪,作为第一任虾夷总督的忠家难免会有些不放心,因此处理完虾夷的事儿至12月中旬才从虾夷南下。
此时正是北风呼啸的时候,张帆由北向南速度很快,仅仅10来日的功夫就抵达了江户,宇喜多忠家自江户上岸,行进至岩付城。
此时已经是天正18年十二月,距离上次与宇喜多忠家拜别已经过去了2年多,也许是虾夷事务操劳的紧,也许的因为虾夷气候实在难熬,宇喜多忠家的两鬓已经被白发覆盖。
要知道如今宇喜多忠家已经57岁了,在日本战国时代已经算是长寿了。
历史上的宇喜多忠家活到了庆长14年1609年,整整76岁的高龄。
望着眼前这个为眼前神态充满疲惫的老年人,秀家情绪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泪流满面的说道“对不起叔父,这几年是我害苦了你啊”
宇喜多忠将却笑着安慰秀家道“立原大人的能力非常出色,在我抵达虾夷之后,整个虾夷总督府已经是一个有了一个基础的框架了,我只是稍加改动萧规曹随罢了。”
随即他便开始介绍起虾夷最新的情况。
每年濑户家正都会趁着信风和洋流,将一份虾夷总督府的日志从虾夷带回,来年再将秀家改进的意见带回去,这一点从立原久纲建立虾夷奉行所开始就没有改变。
但是濑户家正毕竟只是一个商人,在内政和军势上不甚了解,只能充当一个传话筒的身份,很难将虾夷面临的深层次问题看出来。
这也是切支丹在虾夷壮大,直到立原久纲回来之后才将其中的隐忧告知秀家的原因。
如今2年之期已到,宇喜多忠家自虾夷返回,自然带来了虾夷最新的消息。
忠家先从后面的家臣手中接过第一份卷宗以及一封信件,信件的外面画有丸之武田菱纹,这是若狭武田家的家纹也是后世蛎崎家的家纹。
忠家将信件和卷宗交到秀家手中,供给秀家审阅,同时向秀家回报道“安东秋田城介大人已经正式将虾夷领的蛎崎家转侍本家。
这是我在开春时候前往德山馆时候,从蛎崎家手中接过的地籍薄和军役状,以及蛎崎家转侍本家的誓书。
家督蛎崎庆广殿下,听闻殿下有将家臣之子收为侍从的习惯,此次自虾夷南下,蛎崎家家督蛎崎庆广也有随行,其长子蛎崎盛广也被送过来侍奉主公。”
说罢身体微微凑前说道“那小儿唤作盛广,是元亀2年1571年生人,与殿下年纪相近,向两人正在外面等候召见。”
秀家对于蛎崎庆广和盛广的到来并不在意,换成知行连万石都没有的存在,只是表示等下见一下来人之后继续看着卷宗上的账目。
而宇喜多忠家也说道“蛎崎家最初本城是胜山馆,后来因为道南十三馆被虾夷攻略,尤其先祖逐步恢复了十二馆的统治。
更具他们上交的文书,他们已经对虾夷南部的阿依努人进行统治,但是更具我们实际的探查来看,松前西侧山谷之中多为日人。
但是在东部的平原似乎依旧只能依靠难以进入,仅在平原西部有茂别馆、东部有志苔馆、宇须岸馆等小城作为支持。”
宇喜多忠家说罢,从后面家臣手中接过一份地图,上面将虾夷南部各方势力标注的非常清楚。
其实蛎崎家说大话并没有出乎秀家的预料,真的如他所言已经控制了虾夷南部,那么历史上他们的本城就么必要休在德山馆西南部的沿海山区了,直接摆到函馆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