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郎秀久”直到下面家臣再次呼唤的秀长轻声唤出虎松新的名讳。
这个躺在秀家怀中的枯瘦老者,似乎爆发出极强的力量,他勐地从秀家怀中坐起,用尽最后的生命力对着下面高声呼喊道“今后他便唤作丰臣小一郎秀久”
说完好似耗尽了浑身最后的一番力气,绵软无力的再次倒回到秀家的怀中。
一旁的家臣听到这个名讳,连忙将其誊写在纸上展示给在场参礼的诸位宾客查阅。
见到自己的家主嗣子已经元服,岐阜家的家臣自然面向虎松不,现在应该称呼其为秀久的男人行礼,不仅是恭贺虎松元服,更重要的是恭贺岐阜家有了正式的继承人。
在众人的山呼之中,秀久似乎还有些害怕,张口便唤起乳母生驹氏的名讳,想要从一个女人这里寻找慰藉。
秀久在元服礼这么庄重的场合,搞出这样的举动很容易被家臣视为不吉,家中重臣看到此情此景无不皱起了眉头,有的人将目光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秀长,想要让他出声管教一下。
但是眼下的秀长却已经没有经历去管他了。
秀家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握住秀家手的秀长的手力量正在快速消失。自己的跨间感到一丝湿哒哒的感觉,秀家不用多想便知道这定是秀长又一次尿失禁了。
似乎是为自己在这时候流尿感到羞愧,秀长微微抬头看向秀家轻声嘱咐道“八郎别让我在这里在这里”
尽管秀长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秀家已经理解了秀长的意思。
“全场肃静,家主退场”秀家发声打断了下面因为秀久奇葩行为引起了窃窃私语,听到秀长要退场的众人纷纷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秀家再一次将秀长抱起,趁着众人伏地的空隙示意家臣替换此前自己和秀长端坐的榻垫。
还没踏出几步,就听到秀长在秀家怀中轻声呢喃道“好黑啊,八郎”
几乎是在秀家刚刚走出正厅的时候,秀长虚无的吐出最后一口气息,手臂不自觉的随着重力垂下。
这一切感觉自然逃不脱秀家的感觉,他很清楚怀中这个过去和蔼可亲的长者,终于在今日与自己、与天下告别。
这个时候的秀家内心早已被痛苦包裹,可是他才刚刚踏出正厅,后面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得给秀长留一个体面。
秀家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将秀长抱回此前的病榻,等到秀家将秀长抱回病榻安放好他的遗体之后,秀家再也按捺不出内心的情绪,一把扑到在秀长的怀中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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