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的秀贞多少却已是听到了秀家和秀次两人所说的内容,带着一丝惊恐也加入了话题“外藩未定的情况下,关白殿下要先对我们亲藩下手古今奇谭耶但是若以丰臣关白行事,未必不能成真啊。”
其实此刻的秀次内心已经多少有了一丝决断,若是秀吉逼之甚急的话,他便在岐阜掀起叛乱。
但是他很清楚以自己不足百万石的实力,是不足以雷霆扫穴干掉秀吉的,因此他迫切的需要有一个盟友,而当下的最好的盟友莫过于也受到秀吉欺压的秀家、秀贞和东北大名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人如今手握两个半军团就在岐阜,若是自己可以回到岐阜起兵反正,自己的兵力、再加上这两人相助,可以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只近8万人的大军,足够在秀吉反应之前拿下京都。
但是现在秀家似乎不愿意上钩,向自己抛出了一个“远庙堂”的答案,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可以说出来的话。
其实“远庙堂”这句话是秀家怂贯了之后脱口而出的,说出去之后便后悔了。
秀家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若是可以逼反秀次,使得丰臣家乱起来似乎对自己更加由利,此刻的秀家突然有一种想要抽自己大嘴巴子的感觉。
秀次将秀家不开窍,打算透露了一点想法说道“八郎我是想如今叔父年迈少有管理事,作出此等不智的决定或许是受身边人的影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秀家打断道“如今天下思安,秀昭殿下又聪颖懂事,正当辅庇幼主,相信秀昭定下定能洞彻事理,还我等公道的。”
不是秀家不想在进一步诱惑秀次,实在是当下这个地方是聚乐第,哪有在敌人家里面密谋推翻敌人的道理。
说罢秀家便借口天色已晚为由打算拉着秀次一起回去。
两人分别的时候,秀次依旧表现出一幅患得患失的表情,他又想拉秀家入伙又怕秀家反手将其告发,最后只能无奈分别。
两人分开之后,分在秀家身旁久久没有开口的秀贞终于开口,他非常凝重的看向秀家问道“事态当真到这番田地了吗”
“什么”秀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了,谁知秀贞却一脸凝重的看向秀家说道“虽然事情仓促,但是今日之后东北诸多大名必然对关白有所反感。
兄长若真的要与岐阜殿一同起势扫清寰宇,我相信会有很多大名愿驱使的。若真的要在此刻起势,不如趁着蒲生家实力尤在的时候拉他们入伙如何”
秀家看向秀贞,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做事畏首畏尾没有什么主见的弟弟吗
见秀家迟迟不给答复,秀贞反倒有些急了“兄长不是说已经拉德川入伙了吗再加上岐阜殿下,自不破关以东谁能挡我等耶关西诸将又身陷朝鲜不能来援,此刻难道不是良机吗”
秀家凝视着秀贞,在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作出新的评估。
不得不说这几年大名当下来政治眼光确实有一定的增长,眼界确实有过人的地方,若是一切都如他所说,当下确实是清君侧的好时机。
但是秀家却依旧否定了他的想法否定道“此乃死计也。”
秀贞第一次提出这么有大局观的想法却被秀家否定,脸上憋得通红,有心想要反驳却没有信心能过证明自己确实比秀家说的有道理。
秀家拉着他回到自己的藩邸,摊开一幅日本寰宇全图出来,以黑子表示己方的势力,以白子表示丰臣方的势力,给他作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