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下一章了。
......
几个小时前,座落在紫竹桥附近的“中海紫竹院”小区,其中一幢的第九层客厅里灯火通明,韩西正和他的家人在激烈讨论着。
由于这段时间韩西的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再加上他不肯去精神病医院就医,他老婆和家里人都不放心,于是便把他带到了父母家中生活,希望他在亲人身边能够早日康复。
韩父韩正营今年已经70多岁了,依旧精神矍铄、腰板笔挺,作为国财大第一任会计系会计学教授,韩正营当年还是高级会计师评委会委员,直接参与国家财政大事的决策过程,坊间传闻韩西能够在资本市场纵横多年,与韩父的资历与人脉大有关系,当然韩西本人对这种言论是十分反感的。
韩妻程京夏比韩西小两岁,但却是韩西在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与得力助手,她出身名门,是著名经济学家吴晓求的门生,目前担任泳金投资公司的副董事长。
韩西的哥哥韩丰也在客厅里,按理说他应该出现在中国大剧院里,为他们圈子里老大温逸的首场演奏会奔走,但由于今天家里出了很多事情,韩父特意把兄弟们都召集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道。
装修得颇为古朴的客厅里迷茫着藏香的味道,韩父在妻子去世后便皈依了藏传佛教,家里不断的是藏香和藏乐,这几年韩西也对这个感兴趣了,只不过他是想通过藏医藏药来治好自己的病。
只不过,虽然烧了不少藏香,韩西的病却没有什么好转,尽管他每天都按时服用“克罗西汀”,但难以抑制的神经冲动却让他不停地用手擦拭搓揉着脖子,他用的力气之大,都把脖子擦出了好几道红痕。
程京夏见他满脸难受的样子,关心道:
“老公,要不要洗个澡,看看会不会舒服点。”
韩西焦躁地打断妻子的话道:
“没用,没用的。”
韩正营摆摆手,对着媳妇说道:
“你不用管他,这是强迫症的正常反应,本来只要坚持吃药就能控制,但是前几天他都吃不到药,所以症状才会更加严重。”
程京夏一脸忧心忡忡道:
“哎,明知道他有病,还把人关起来那么久,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
想起韩西前几天被zzz专案组的人员带走的经历,在场的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他们都知道,被专案组带走讯问意味着什么。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丰试探道:
“老二,你把事情都供出来了吗?”
韩西用力搓揉着脖子,咬着牙齿道:
“我没说,说了也没用,反而留个不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