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北伸手在他的眼角轻轻抹了一把:“有眼屎!”
明岱一反应过来,无奈而宠溺地笑。
李倾北得逞,欢脱地跳上了沙发开始检查刚才拍的照片。
明岱一看了眼她脑袋上有些脱落的纱布:“该换药了。”
李倾北一动不动,任明岱一捣鼓自己的脑袋。
揭开纱布,她额头上那道疤痕就露了出来,明岱一看到,还是忍不住皱眉头。拿棉签蘸取药水,明岱一的动作很轻却还是问:“疼吗?”
“不疼。”
明岱一说:“好像有点发炎,你这几天别抽烟了。”
“这挨得着吗?”李倾北哀嚎。
明岱一柔声道:“不助于恢复啊,留了疤你再后悔吗?”
“我本来就是疤痕体质。”李倾北说着,拉起一只裤腿,只见她腿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你看,蹭破皮的疤都不带褪的,这种缝了针的更不会褪了,抽不抽烟都一样。”
明岱一擦药的动作停住,揪心地看着李倾北的腿:“你特么是被家暴了吗?”
家暴?
哪儿来的家?
李倾北出神一秒,放下裤腿笑着说:“我皮薄。哪儿痒痒了我又忍不住要挠,一挠就破了、破了就留疤,然后就这样了。”
“你缺心眼儿吗?”明岱一叹了口气,继续给她擦药。
重新包扎完,明岱一开始收拾药箱。
李倾北晃晃脑袋,她看看明岱一扎在脑后的啾啾,觉得比往日更可爱:“你这发型是照着源治留的吧?”
明岱一反问:“我不比他帅?”
李倾北又点开那张合照:“是,您最帅。”
明岱一看看时间:“你饿不饿?”
中午的时候明岱一做了三菜一汤,把李倾北喂得是直打饱嗝。
李倾北摇摇头:“中午已经那顿消耗掉我两天饭量了。”
“那是你平时吃得太少。”明岱一起身往厨房走,“我去把汤热了,你喝碗汤,差不多该睡觉了。”
“这么早?!”李倾北看看时间才八点多,她灵机一动,“我找个电影一起看吧!”
明岱一没理她,直到把汤热完,端着碗出来的时候,李倾北已经在放电影了:“这位高中生,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请教你一下。”
“你说。”李倾北安逸地靠在沙发上。
“你都不用写作业吗?”明岱一把汤放在李倾北跟前。
李倾北努努嘴:“去学校抄一抄就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好学生。”
明岱一坐在她身旁,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电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不打算考大学吗?”
李倾北眨眨眼,她没明白明岱一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嗯,没想考……又没啥意思。”
明岱一沉默着点了点头。
李倾北坐起身,凑过去:“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明岱一应道:“你说。”
“你到底多大啊?”李倾北问。
“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