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贵了,那就三枚!”
“三枚——你等会,陈先生你搁这儿跟我扯犊子呢吧?”风随干反应过来后几乎暴跳如雷。
陈松稳稳当当的说道:“这就是公道价!”
风随干怏怏道:“生意场上不兴开玩笑,算了这笔买卖我吃点亏,五枚小灵丹,绝对不能再议价了。”
陈松笑道:“成交。”
桐峦子眨眨眼,急忙拉了他一把道:“不是先去砍一砍吗?”
陈松点头:“我这不一直在砍价吗?放心,交给我,砍价有什么难的?就跟砍人一样……”
他正要吹嘘自己的经验,桐峦子已经急的跳脚:“不似,我说的似先去看看!”
“靠!”
价格已经议定,这时候再撒手就晚了,桐峦子拿出五枚小灵丹,风随干将一个锦盒交给陈松,满脸遗憾:“今天这买卖我是真亏了,唉,这买卖做的都对不起我师傅赐我的名字。”
“跟你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风随干三个字中的‘干’是出自哪里吗?”
“《诗经·我干》?”
“错,是精明强干!唉,今天这笔买卖我是失了智,不过能结识两位道友也算是别有收获,再来看看别的?”
陈松倒是想看看别的,可别的他不认识。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问桐峦子,否则会让人家明白他是个外行,这样到时候面对他这么个外来的外行人,市场的商贩们不把他当年猪一样宰才怪了。
于是他沉吟一声又问道:“有应声虫吗?”
风随干在大肚腩上使劲拍了一下,道:“陈先生,你可是问对人了,别看市场这么大,手头上有应声虫的人可没几个,恰好我手里就有这么一对。”
应声虫和韫椟蛛不同,它是母子虫,平时抱在一起,分开后将子虫融入一人体内,那融有母虫的那人就能学会子虫寄生者所拥有的语言。
当初桐峦子在山洞里塞进陈松手里的就是母虫,所以他才在一瞬间就学会了九洲的语言。
陈松待在冰岛必然要会冰岛语,现在他跟镇上的人沟通很费劲,只能靠半吊子英语连猜带蒙,要不是有布鲁斯陪同在他身边做实时翻译,那他可能一下飞机就被拐去鸭店了。
听了风随干的话,陈松诧异的问道:“应声虫竟然珍稀到这个地步?”
风随干笑得眯起了眼睛:“那倒并非如此,应声虫毫不珍贵,只是如今天地大乱,各州百姓锁家不出、不做交流,应声虫的需求量就小了。”
陈松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风随干一怔,回忆着说道:“各州百姓锁家不出……”
“不是,再往前半句。”
“应声虫毫不珍贵……”
“就是这句。”陈松拍了拍手,“既然应声虫毫不珍贵,要不你送我一对?”
风随干哈哈大笑:“陈先生真是幽默、真是诙谐啊。”
“他是认真的。”桐峦子补充道。
风随干笑不出来了:“你花五枚小灵丹的白菜价买走我一只韫椟蛛,敢情我还得再送你一对应声虫?你们这是做买卖吗?这是抢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