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看向李冬瓜道:“你们家打算开成衣铺子那铺子左近就有个铺子正要租赁,我觉得那铺子十分不错,用来开木雕铺子正好,李兄弟觉得如何?”
他之所以这么开口,就是想告诉张南瓜,人分了家过得好着呢,找你打秋风?嘁!好大的口气!
张南瓜这才注意到他,见他穿着细绸,一副管事模样,不知道是谁,又听得他这话,顿时一愣。
做生意?
什么木雕?
老二这杂种会木雕?
他不就会种地吗?什么时候会木雕了?还有人找他开铺子?
嗯?还有什么成衣铺子,老二家的?
他哪来的钱盘铺子?
谁不知道谁啊,老二两口子这么些年在程家的工钱,那都是拿回家的,一文不是自己的。
张南瓜忍不住狐疑,心想难道是老婆子背着他爹藏了银子?
是了,爹那上官那么有钱,当初给的银子拿回来不可能就建个房子盘个铺子就没有了。
肯定是这老婆子偷偷藏了银子,所以闹着分家,这不,就把银子拿出来贴补老二了。
张南瓜就不禁气愤起来,那可是他爹的银子!凭什么叫这杂种得了去?
他是长子,那银子都该是他的才对!
这般想着,张南瓜就哼道:“老二你开了铺子?铺子在哪里?你哪来的银子?”
李冬瓜忍了张南瓜这大哥好多年的了,如今已经分了家,他姓李,不姓张了,没必要在张南瓜面前还跟以前一样的做鹌鹑不敢抬头。
不过想着自家娘,到底这大哥也是娘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想跟他闹得太难看,只淡淡道:“咱们已经分了家了,各过各的日子,大哥不用管我,也别担心我会来沾大哥的好处。”
“不管?哼!你这银子,是老婆子藏起来给你的吧?!”张南瓜甩袖道。
李冬瓜顿时不高兴了,大哥这是以为娘贴补了他?
“大哥你说这话可真是太不讲良心了!”
这么些年,他拿回家的工钱,娘可半分没藏私的。
她对几个儿女一直想一视同仁的,可人心多变,母子也不是都连心。
娘已经够伤怀的了,老大居然还这么想娘,真是白瞎了娘含辛茹苦把他生下来拉扯大了!
这就是个白眼狼,没法救了!
张南瓜只觉得他是被自己说中了恼羞成怒,“你快说,那铺子在哪里?买的还是租的,花了多少银子?娘给了你多少银子?她身上可还有?瞒着我们几个都给了你,这可是没理得事!我可要回去好生问问她不可!”
李冬瓜心想你有什么脸回去问,正要说话。
对面的瞿管事更是听不下去这张南瓜的厚颜无耻,直接就打脸道:“你怕是不知道,李兄弟他媳妇救了我们家少爷,得了我们家大奶奶给的谢酬吧?别说一个铺子了,十铺子也买得下的!”
这事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外头人都不知道,就是因为当初李兄弟夫妻两个怕家里麻烦,所以不要声张的。
如今嘛,他们家已经分了家,不管李兄弟有多少银子,那都跟其他人没关系。
说出来,正好叫张南瓜目瞪口呆,免得这人以为李兄弟的银子都是不正当来的呢!
张南瓜听得什么少爷什么大奶奶的,立时就想起了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程家少爷病重的事。
当时为了冲喜,程家可是许了一千两黄金的诺呢。
后头听说也没要人冲喜,是因为有人治好了程家少爷。
那人竟然是陈氏?
她救了程家少爷,得了谢酬?
张南瓜差点没站稳,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