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的三十五两银子,也够张老豆焦了两天心。
这边张南瓜又叫了张胡瓜回来带信,说是宅子定好了,要是五日之内不交银子,却是等不了的,还有别家也等着买那宅子呢。
这样一来,张老豆就更焦心,生怕宅子被人家买走。
如此也顾不得了,亲自往镇上去了一趟,左说右说的从张地瓜这里挤出了十五两银子来。
张老豆走后,一直忍住的柳氏就发了火。
“大嫂手里能没银子?谁相信呢!凭什么咱们每月得往家里拿银子回去,他们每月就从家里拿银子走呢!都是爹的亲儿子,谁养谁呢!他的儿子能在县城里买宅子,咱们柏儿就买不得了?”
“我不管,这银子公爹就凑的出来,柏儿这里也不能厚此薄彼,我可不吃这个亏!”
张地瓜最是怕媳妇的,连忙哄好话,“这不是咱们刚从家里支了五十两银子走吗,大房那里也是有想头的,等这阵儿过了,我就跟爹替柏儿的事,你放心,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能不盼着他好?”
“五十两银子怎么了?咱这些年往家里拿得还少了?都是亲儿子,凭什么他就净享好处呢!杏花这事我娘家可是出了大头,拿出几百两银子来呢!这个我还没说呢!”柳氏气不消。
“我可不是二房那傻大头,这银子可不能白拿了,好处咱们也是要占的!要讲公平,公爹什么时候公平了?所以也犯不着了。”
张地瓜又是一通好哄,没办法,谁叫这媳妇娘家能耐呢。
柳氏虽然气,但银子拿都拿了,幸好,当年买这铺子的时候,她长了心眼,偷偷让娘家使力,把房契落的男人的名字。
要不然,将来还不定怎么闹呢。
这铺子,如今也是七八十两银子呢。
但这可不算什么。
“柏儿都七岁了,他玩性大,我从前念着他小,不拘着他,但总这样下去也不行,所以我打算明年年初就送他进学堂去,每年的束脩六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花用,这个也都要算在里面,你赶明儿回家的时候,可得给公爹提,这银子就不用家里出了,我们每月往家里交的银子省出来平这个账就行。”
“除了这个,我们还得攒银子还我娘家的银子才是,这事你可得说清了,总而言之,往后咱们铺子,是一分银子都没得再往家里拿的。”
只要说定了这个,往后再不往家里拿一分银子,大房想占她的好处?门都没有!
真论起来,她娘家可比冯氏娘家殷实,她出身可不差她。
长房又怎么了?
她不认。
张地瓜连忙点头,“是这个理,都是张家的孙子,松儿读书,咱柏儿自然也要读书,岳家的银子当然要还,我回头就跟爹提,你放心好了。”
……
在三房处拿到了十五两银子,如此却还差二十两。
张老豆回来翻箱倒柜好一番,最后在箱子最底下摸出一块莹润剔透的玉佩来。
这东西,一看就是好物件。
老邓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道:“你打算当了这玉佩?可不是说这是你上官给你的信物?若将来子孙后人有个什么事的,尽可拿着这玉佩去找他帮忙吗?”
听说那上官如今虽然已经致仕,但儿子孙子还在朝中,依旧是门庭显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