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听懂这潜在的暗示,但装作没有听懂,笑道:“贵老板诚心诚意想同晚辈做生意,是晚辈的荣幸,可惜,我实在是没有多的能匀出来,真是抱歉了。”
闻言,贵老板这脸色就不由冷了下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旁的张地瓜看着不妙,宋秋得不得罪贵老板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人是他牵的线,要是生意不好谈,他也没得脸不是?
于是赶紧插进话来打和,“阿秋啊,贵老板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就看在叔的面子上,跟贵老板做这笔生意吧!”
宋秋扭头看他,瞪着眼睛,一本正经道:“地瓜叔这话说的,好像我不看你的面子一样,要是不看地瓜叔你的面子,今儿我也不来啊!哪里知道贵老板原来是想跟我谈这个调料的事呢,我手里是真的匀不出来多的,要是有,哪能不匀给贵老板不是?”
“我先也说了,等明年,明年我一定第一个跟贵老板做生意,贵老板你说呢?”
等明年黄花菜都凉了,他这酒楼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没有改善,哪里还维持得到明年去?
贵老板心下冷哼,面上打算再给宋秋一个机会,“明年是明年的生意嘛,眼下没有多的,那多少匀卖点给贵某也行,宋小东家觉得呢?”
这是非得要得手不可了?
宋秋还是摇头,“真的没有多的能匀的。”
贵老板见人如此不识好歹,索性甩了袖子,冷哼一声,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回桌上,“既然宋小东家看不起贵某,不愿同贵某做生意,那贵老板就恕不招待了,请吧!”
一言不合直接甩脸赶人啊,宋秋也是敬佩他这说翻脸就翻脸的底气。
不卖就不卖,走人就走人呗。
宋秋麻溜的起身,带着杜传福就往外走。
一直到出了好又来,也没见张地瓜跟出来,宋秋也就不管他了,让杜传福拉了车出来,径直往长兴坊去。
而雅间里,张地瓜见贵老板生了气,宋秋这丫子也是不识趣,说走就真的梗着脖子头也不回的走就,一时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贵老板心里有气,这会儿也完全不想跟张地瓜虚以委蛇了,见人不走,道:“张老板杂货铺不忙?”
张地瓜也是被贵老板这用完了驴就杀驴的做派给气了一气,但想着贵老板不好结交,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是没有了。
当下装作没看出贵老板的冷淡,道:“宋秋这丫头也太不识好歹了,能跟贵老板做生意是她的福气,她硬是不识趣,许也真是手里没得多得匀了?”
贵老板冷哼一声,没说话,显然不认同张地瓜后头这句话。
张地瓜尴了个尬,也不虚,眼珠子一转,又道:“这调料生意做不成没事,我这回回去见宋秋这丫头又张罗了个什么作坊,比上回收红辣椒那阵仗还大,这回说不得是比这调料更稀奇的什么调料呢。”
贵老板本来要强势赶人了,冷不丁听得这话,眉头一挑,目光也看过来,“什么作坊?”
“是张罗了个什么番薯作坊,十里八村的番薯都收遍了,不知是做个什么吃食,每天二十来个人在作坊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关着门,我也没能看清究竟。”张地瓜见贵老板果然感兴趣,赶紧道。
番薯?
贵老板眉头又是一挑,番薯他知道啊,那不是穷苦人家吃不够大米拿来填肚子保证不饿死的玩意吗?
能做什么吃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