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正是李觅。
“看什么呢”
李杨自然不能说自己好奇那身上带了血急步匆匆进去的中年男人是什么人了。
只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笑道“属下这是头回进宫,看着这么高的宫墙,这么漂亮的宫殿,一双眼睛都看花了,倒是给世子丢脸了呢。”
李觅瞧他那样,笑了笑,又回头看了出来的方向一眼,“好奇刚才那人吧瞧着是不是英姿勃发挺如松的那乃是镇守岭南关的大将余赤孺,只听命于圣上,无大事不会离开岭南关半步的。”
大将余赤孺
李杨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热得紧,跟在世子身边这么久,他也算是知道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的。
这个余赤孺,他正好就刚听说过不久。
此人今年刚过不惑,十六岁便从军,带着一支南府军南征讨伐恶匪,打得南边三十六寨的土匪闻风丧胆,弃寨而逃,自此南边再无土匪窝子。
建元二十五年,西戎进犯,十万南府军对战二十万西戎军,也叫余赤孺一战成名,天下皆知。
后天下太平,南边的昌乐国却总是蠢蠢欲动,先帝不欲兴战,敌不动我不动,便派余赤孺镇守在南边的要塞之地岭南关,盯着南边的动作。
一直到当今登基,余赤孺也一直都在岭南关,从未离开过半步。
此次年关,余赤孺却突然入了京,身上还有可疑的血迹,这就叫人不得不好奇了。
李杨听着,心里就更好奇了。
难道南边有动作了
昌乐国可不是小国,战力跟他们大历相差无几的,若战,百姓恐慌,天下必将大乱,这可不是百姓所望。
他们普通小老百姓的,可最怕的就是打仗了。
李杨想着远在南边的家人们,心里就有些提起来。
他再往那宫门去看,已经看不到那道身影了。
天上的雪似乎也下得大了些,密密麻麻的,直往头顶铺天盖地而来,遮住了人的视线。
“这也不是咱们该好奇的。”李觅笑了一声,掀了衣袍跨上了马车,钻了进去。
李杨忙回神,利落跳上了车座,挨着车夫坐了。
马车掉转,晃晃悠悠的往外宫门去。
经过宫巷,迎面有一行人正往这边来。
那行人由一个青绿宫装的宫女带着几个太监领着,统一穿着粉色的宫衣,都是二八年华,如花似玉,颜色多娇,叫人看花了眼。
领头宫女见马车上挂着的佩饰,便顿住,避让到了一旁,身后太监们自然也是规让着这行女子避让。
李杨不经意一瞥,正好和前排的一个小姑娘的视线对上。
马车缓缓行过,那小姑娘还瞪大着眼,显然没有回过神。
小太监已经催促着一行人继续前去,小姑娘不动,便被后头的一个姑娘轻轻推了一把,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提步跟上。
马车上,李杨扭回脑袋来,不禁挑了挑眉,他也是没想到,张杏花居然能过了宫外的层层择选,顺利入了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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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拜年的多,又只有一更